旁人眼中待人彬彬有礼,幽默风趣的谢珩礼,只有周缇知道他的可怕。
那天发生的事情像是一道匕首,狠狠插在她的心尖上。
她本不该和他有交集。
他是谢家的长子,名字在商界赫赫有名,而她只是贫穷的被资助者,身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没有同一个命运。
可那天的那张床好像动荡的船只,他们本该在沙发上做的,可再一睁开眼,谢珩礼就已经推开了他的房间,把她毫无防备的抱到床上。
禁忌的潘多拉就此打开,在她的趋势下。
他的力气那样大,摔在床上却不疼,因为他的指骨抵在她的后脑勺。
周缇其实在进屋的一瞬间就已经后悔,因为她闻到了凛冽的空气,这是不属于她的世界。可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她正贴伏在他裸露的肌肤上,炙热而滚烫,充满荷尔蒙的气息。
外人眼中矜贵沉稳的谢珩礼,现如今正展现他最丑陋的一面,因为他的眼睛里含着欲望,周缇只要向下一抓取,就可以够到一个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他那时的吻就像是枷锁,吸吮在她的锁骨上足以让她散架,他好像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是有人的,独属于他的。
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周缇觉得他是故意的,也许他现在正在某个地方观望她,享受她错愕失惊的反应。
可抬眼望去,夜晚的路边空无一人,只有无边的月色沉寂。
她又多想了,他哪儿会在意她。
玩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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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舟在周缇愣神之时已经将头伸过去,周缇慌乱之中将手机一翻,但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发信息的人名。
他疑惑的问道:“小缇,这么晚了,你哥哥找你有什么事啊?是叫我们再回去玩玩吗?”
谢珩礼刚才发出的信息已经给周缇带来困扰,她无法直视许舟的眼睛。
“真没什么事,他说叫我再在那个家呆一会,我肯定是不想回去的。还有……”周缇看了许舟一眼,慌乱移开眼神,“您能不能别说他是我哥了,那真不算哥,旁边站着的那小姑娘叫谢娆,她才是谢珩礼正儿八经的堂妹。你这么说……搞的我不跟攀关系似的。”
许舟拍了拍周缇的肩膀,安慰道:“小缇,你其实不用想这么多。又不是亲戚可以喊哥,只要大一点不都可以喊哥吗?你看我,也可以喊谢珩礼叫哥,他不也应了吗?我感觉谢珩礼这人还挺好的,我还以为天天上电视的人不好相处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周缇的脸色很难看,她反驳道。
“许舟,人家谢珩礼应你是他平日里就这个性格,礼貌罢了,你还能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毕竟她第一次叫他哥的时候,他也应了下来,可后果呢?周缇自嘲的笑了下。
许舟挠挠脑袋:“也没怎么当回事,就是觉得你哥还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话,工作上的事情肯定也不会太难办,你说现在不都是内卷的时代吗?大家上赶着去考研究生,咱们应届生怎么找得着工作,不都靠后面的人吗?我是觉得小缇你既然背后有人,用一用也是可以的。”
靠关系吗?
她凭什么要靠他们的关系?
在周缇已经明确表示不想和谢珩礼有交集的时候,许舟再次提出他的名字,她是真的生气了。
周缇扯唇笑了下:“怎么着了许舟,你是看见谢珩礼走不动道了吗?你非上赶着脸舔人家是吗?人家搭理不搭理你还不一定呢!”
许舟还是第一次看见周缇发这么大的脾气,周缇这人吧,平时没什么性格,待人处事淡淡的,看起来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能让她反应这么大,看来是真生气了。
许舟上前握住周缇的手指,低声细语道:“小缇,我不说这些了,你别生气嘛,是我的不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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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后面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很黑,周缇托着疲惫的身体开门,恶臭味瞬间袭来,等到开灯,才发现客厅散落着的小吃到处都是,没人收拾。
一看就知道是娄婷和她男朋友住过,又走了。
周缇有段时间住过校,发现在寝室里,打扫卫生的永远是寝室里最看不下去的人,她以前就是看不下去的人,来住的时候总是会贴心的打扫一二。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谁又惯着谁呢?
因为身体太累,周缇倒头就睡了。
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到旁边有塑料袋窸窣的声音,周缇还以为是娄婷和她男朋友回来了,等到睁开眼睛,一下子睡意全无了。
一只毛色灰暗的老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肮脏的小团,周缇感到心上的弦都要紧绷到一块了。
她连忙起身,在老鼠朝她奔来的时候已然关上门。
她真得跟娄婷说了。
打通电话的瞬间,那边还没有睡醒,说话朦朦胧胧的。
周缇压着嗓子问:“你去哪里了?人走了不知道把东西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