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开车还是……”
门被推开,办公室内几双眼睛齐刷刷盯住舒宜,要说的话哽在喉咙,她没想到陆时禹办公室中午还有其他人。
“不好意思,打扰了。”
化着淡妆的舒宜眉目如画,神态娇媚,娉婷的姿态叫人看了便移不开目光。
原本坐在陆时禹办公室的人眼睛一亮,打了个手势让摄像师将镜头对准舒宜:“请问您也是‘悦已整形医院’的工作人员吗?”
原本打算退出去的舒宜停住,下意识地看了眼陆时禹,记者便站起身来:“我们是《北城法制第一线》栏目组的记者,昨日张某某在贵院被逮捕,我们过来是想出一期节目访谈。”
“可以问这位小姐几个简单的问题吗?”记者直接将话筒戳在舒宜面前,“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就几分钟。”
怕被拒绝,记者飞速问道:“昨日张某某的杀夫事件震惊社会,引起了极大的关注。我们从张某某的口中得知,她常年受到丈夫的暴力与压迫,最后采取了过激手段,请问您如何看待这件事?”
舒宜这才了解这群人出现在陆时禹办公室的原因,她凛了凛脸,不想回答与张雪芙有关的任何问题。
“大概情况刚刚已经都讲过了,其余的涉及客人隐私的部分,恕我们无可奉告。”陆时禹起身,大步朝着舒宜走去,身子挡在女孩面前,“实在抱歉,今天就到这里吧。”
“引发张某某杀人动机的居然是一次整容,想问一下身为贵店的女员工,您是否认为张某某爱慕虚荣,是外貌赋予了她杀人的勇气?”
舒宜原本打算送客,结果听到对方的这句话后眯了眯眼,绕过陆时禹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记者瞧。
“爱慕虚荣?”舒宜眼尾上挑,带着掩饰不住的讥讽,“你认识她吗?和她有过交集吗?曾经被家暴过吗?有过被歧视的经历吗?平顺健康长大的人,凭什么站在这里对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指手画脚、妄加评论?”
“我认为所有的女人都有支配自已外貌的权利,与爱慕虚荣,或者取悦谁都无关。”舒宜往外吐了口气,控制了一下自已的情绪,然后对着镜头说,“酿成张某某悲剧的原因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还希望所有的媒体人肩负起社会责任,将这件事的根源对准家庭暴力,为减少女性伤害尽一份力,规避类似悲剧再次发生。
“社会报道不是娱乐八卦,没必要在脸上找原因。”
几个记者离开,办公室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大概是记者的话戳到了舒宜的痛点,她一时间没能控制好自已的脾气。
舒宜喘了几口粗气,随即才想到自已说出那番话可能造成的后果,有些后悔:“对不起,今天冲动了。”
“和我道歉做什么,你只是说了你想说的话。”陆时禹倒了杯茶,挑眉,“现在心情好了?”
舒宜觉得陆时禹这个人很有意思,当初她在咨询的时候故意气走客人,陆时禹也是这样云淡风轻,好像没有什么能激怒他。
“我发现你这个人的心态好像特别好,我很少看见你生气的样子。”舒宜突然特别好奇,“是不是跟学医有关,所以特别注重情绪管理,担心生气死得早?”
闻言,陆时禹一脸无语,深深地看了眼舒宜:“是因为我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作为一个常年小气包,舒宜顿时来了兴趣:“那我也要跟你学习学习,如何让自已的心变得大一点。”
陆时禹开玩笑:“你现在心都大到能把我漏出去了,还要学什么。”
这个梗,舒宜接不下去,却又不甘示弱:“既然你说什么都没放在心上,那你总该有生气的时候吧,这个总可以说出来让我学习一下吧?”??
陆时禹正色,想了想:“看着你不爱惜自已身体的时候,有人伤害你的时候,受了委屈自已扛不和我说的时候。还有,把我弄丢的时候。
“我情绪的底线,就是你。”
“啊,你住嘴!”舒宜最听不得这些肉麻的话,搓着手臂怒吼了一声,“肉麻死了,你你你离我远点!”
说完,舒宜推开陆时禹往门外走,出去的瞬间骤然想到什么,回头:“你休想靠这些土味情话动摇我!”
舒宜早就发现陆时禹不对劲了,之前明明挺高冷的一个人,最近说出来的话透露着一股碴子味,她严重怀疑陆时禹买了本《土味情话大全》。
晚上,舒宜闲来无事,洗完了澡在家趴着研究阮桃慎重移交给自已的那本言情小说。原本只是好奇,结果翻了两页就进入了“真香”模式,整个人陷进去了。
到后面舒宜越看越迷惑,文中男主故意装病博同情,先斩后奏见家长,提出什么假扮女友计划,这些情节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终于在看到文中男主深情地对女主表白“你就是我的底线”的时候,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舒宜猛然坐起,这不就是陆时禹嘛!
难道陆时禹,也看过这本小说?
这个想法雷得舒宜外焦里嫩,她翻回去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