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交代道,“吃过饭你再测一遍温度,如果没有什么事就继续休息,明天还不好转就去医院吧。”
陆时禹问:“你不吃饭?”
“我回家了。”外面的天色渐晚,舒宜走到门口弯腰换鞋,“我手机忘在房间了,麻烦你帮忙拿一下。”
陆时禹此时仿佛一只乖巧的大熊,慢悠悠地晃进房间,又慢悠悠地走到舒宜面前。舒宜伸手,却迟迟没见他递来手机。
陆时禹担心道:“这么晚了,你自已回去,万一李青突然出现怎么办?”
这也是舒宜坚持要这么早离开的原因,她所在的小区位置比较偏,白天都很少有人,晚上更危险。
舒宜皱眉,听陆时禹问道:“新房子还没找到?”
舒宜答:“没,租金便宜的地方跟现在住的也差不多,没区别。”
舒宜站直身子,听见陆时禹说:“现在李青还没找到,你自已住不安全。医院有提供的宿舍,不行就考虑先凑合一段时间。”
“我们还有宿舍?”舒宜没听说过,“在哪里?”
陆时禹语气淡淡地说:“就在医院旁边,居住环境不错,就是空间小,两室一厅,但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如果你愿意明天就能搬过去,等你找到新的住处再搬走。”
舒宜现在的房子已经到期,如果确定要搬走的话就不需要再续约,如果真有宿舍让她暂时住一阵,那时间会宽裕很多。
舒宜心动:“可以马上搬家吗?最近我房东一直在催我续约,这样的话我就先搬到宿舍去。”
“当然。”陆时禹面无表情,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头还是很晕,感觉夜里会再烧起来。”
舒宜不懂陆时禹的言下之意,仰着头望着对方。
“算了,应该死不了。”陆时禹按着太阳穴,“我不放心你,送你回去。”
语闭,陆时禹当真开始穿外套,高大的身子有些摇晃,看得舒宜胆战心惊。
舒宜开口拒绝,陆时禹却异常坚持:“万一再遇到李青,可能没这么好运会有人恰好经过。你乖一点,别让我不放心。”
“算了算了。”舒宜一把将包仍回沙发,“看在你救过我的分儿上,我好人做到底,今天晚上我陪着你,等到你烧退了我再走。”
陆时禹“嗯”了一声:“坐下来一起吃吧,饭后可以找部电影看看。”
舒宜瞧着安静摆放碗筷的陆时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来,陆时禹这次的目的,该不会就是让自已留下来吧?
陆时禹前段时间听信了张行的“谗言”,将姑娘骗到酒吧想让舒宜答应自已的条件,却不承想将舒宜推得更远。如今的舒宜在陆时禹看来就像一只敏感的刺猬,看上去满身是刺,可是轻轻用手一碰就会缩成一团。
左思右想,陆时禹才想出了生病的“下策”,以此来缓和两人的关系。原本计划着先让对方过来,自已再酝酿如何挽回局面,结果没想到舒宜留下来了,吃过饭自已却又昏睡了过去。
千算万算,没算到洗冷水澡副作用这么大。
晚上睡到一半,陆时禹从睡梦中醒来,睁眼便看见趴在自已枕边坐着睡着的姑娘。他一时间错不开视线,一双眸子紧紧锁住面前熟睡的女孩,生怕一眨眼就会发现这一切只是黄粱一梦。
陆时禹做过太多这样的梦。
刚分手的时候,陆时禹经常半夜醒来,以为自已还和女孩在一起,直到打开微信看到女孩对话框里的好友申请,才意识到两人已分手多时。后来,他答应哈佛医学院的交换邀请,远赴美国。原以为距离会冲淡对舒宜的想念,却不承想女孩频繁入梦。
或许最初在分手的时候,连他自已都没想到,舒宜对自已竟会有如此深的影响。
陆时禹轻轻起身将舒宜抱上床,晃动让舒宜不满地哼了哼,陆时禹僵住身子,舒宜在枕头上拱了拱,调整了睡姿便又睡熟了。
清风吹乱了窗帘,月光洒满了房间。
秋分之后,夏天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即便烈日当头,身上也不再有黏腻的不适感,正是搬家的好时节。
舒宜和阮桃询问了一下医院的住宿制度,阮桃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脑筋转得飞快:“啊,你说宿舍啊……有,医院有的!不过因为我就是本地人,所以没有申请。”
听阮桃都这样讲,舒宜便不疑有他。恰逢租约到期,舒宜便紧锣密鼓地安排着搬家事宜。至于辞职的事,舒宜也没再提起过。
搬家公司是陆时禹帮忙联系的,当天陆时禹也过来帮忙,舒宜拿着张报纸遮着烈阳:“贵为院长,三天两头翘班不好吧,再这么下去医院可别倒闭了。”
“这也算是员工福利。”陆时禹往车上搬箱子,“不然你的十根手指头能干得了什么?”
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手指上最近结了痂,舒宜空虚地在空气中抓了两下:“求别提,你这么一说我又开始痒了。”
舒宜上楼检查是否遗漏了东西的时候,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