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的变化,兀自说着:“对了,你有没有舒妹妹的联系方式,我一会儿打个电话。”
“这么关心她啊?”
“遇上了这么大的事儿肯定吓坏了,我代表组织买点东西慰问一下。先说好,钱挂你账上,我愿意出这份力。”
“呵。”陆时禹冷笑一声,“不劳你费心,把医院照顾好,今天我不去了。”?l
谁不知道陆时禹是个工作狂,而今天这人居然说不去医院了。齐放脑子转得飞快,琢磨了两秒直接爆了粗口:“老陆,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要去找舒宜?又是让我善后又是让我查人的,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你对舒宜该不会存了什么别的心思吧?”
说到这儿,齐放就像个忧虑的老父亲:“我承认,舒宜长得确实是万里挑一的美艳,有让男人心动的资本,但我万万没想到,连你这种万年单身狗都禁不住诱惑。你这样,让我怎么跟别人交代,又跟李青那个禽兽有什么区别?老陆啊老陆,你说说你……”
陆时禹懒得搭理他:“挂了。”
听着干净利落的忙音的齐放:“……”
电话挂断后,陆时禹嗤笑,禽兽?他要是禽兽,现在他跟舒宜的孩子恐怕早能打酱油了,还至于让她逃了这么多年?
窗外的清风吹得悬挂的绿植沙沙作响,舒宜和自已说分手的记忆突然跳出来,陆时禹心头一阵烦躁,戒烟许久的他突然很想抽根烟。
走到舒宜的房间门口,陆时禹毫不客气地敲了两声:“还没换完?”
换来的是舒宜高亢的回嘴:“流氓,离我的房间远点!”
陆时禹这才弯了弯唇,还好,兜兜转转他的小玫瑰又回来了。
舒宜像个乌龟一样缩在自已的被子里,半天没动弹。她一想到自已刚才就那么站在陆时禹面前,还喋喋不休,脸就臊得通红。
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阮桃的电话,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她也好奇阮桃到底在陆时禹面前说了什么,让陆时禹有这么大的转变。
阮桃还不知道舒宜险些被李青伤害,电话接通,她开心地问:“舒宜姐,你是不是跟院长和好如初了?不用太感谢我,以后你们结婚请我吃喜酒就行了。”
果然是她!
舒宜磨了磨牙:“你到底说什么了?”
“就如实讲啊。”那边阮桃声音轻快,“你那天不就是因为李青骂了咱们院长,才生气动手的嘛。明明都是为了院长,结果他居然还反过来凶你,一点都不懂你的真心。不过舒宜姐你放心,我都替你解释好了……”
舒宜已经没法继续听下去,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那我真是谢谢你。”
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这下她终于找到原因了,就像高中毕业的醉酒告白,陆时禹大概也是因为认为她爱他,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吧。
毕竟对于男人而言,漂亮又主动的,不要白不要。
舒宜出来的时候,陆时禹正坐在电脑桌前浏览电脑页面,她有些不满地扣上屏幕:“乱看别人电脑,当心我告你侵犯权。”
陆时禹问:“你在找房?”
舒宜给自已倒了杯水,完全没有要关照这人的意思,挑眉:“你有意见?”??
“当然没有。”陆时禹坐直身子,“找得怎么样了,有看中的地方吗?”
距离医院近的地段房租太高,远的上班又不方便。在寸土寸金的北城,贫富差异在住房这件事上体现得尤其明显。
舒宜经历了失业,还打碎了陆时禹的古董花瓶,如今连个贫民都算不上,属于赤贫。她听到陆时禹的问题就嫌烦,伸脚踹了踹四平八稳霸占自已位置的人:“你有事没事,没事就别赖着了。”??
“你以前对我可不是这么凶的。”陆时禹被踹了也没动弹,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伸直。
“那能一样吗!”舒宜奓毛,“以前你是我男朋友,现在你是什么?”
“我现在也可以当你男朋友。”
“那我还得对你感激涕零?”舒宜觉得陆时禹脸皮真是厚,“如果阮桃那天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不用怀疑,纯属她个人观点,跟我毫无关系。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这人不吃回头草。”
“那不分了。”
“?”
“我仔细想了想,当年分手这件事是你单方面决定的,我当时好像也没同意。”陆时禹转过头去,“我现在回复你好了,我不同意。”
舒宜:“?”
陆时禹是被舒宜拎着衣领推出去的,门关上的刹那,陆时禹还在状况外,细细琢磨了一下方才的对话,似乎也没什么纰漏,怎么就被轰出来了呢?
晚上,陆时禹约了几个朋友到酒吧喝酒。男人还穿着白天的衬衫,第一颗纽扣解开,袖口挽到手肘的位置,昏暗的灯光将他的冷白皮衬得更加清冷。
“以往怎么叫你都不出来,今天怎么自已这么主动?”张行是陆时禹的高中同学,两人这么多年一直保持联系,也算是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