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疼得龇牙咧嘴。
陆时禹冷笑一声,低头看了眼面颊红肿的舒宜,青筋暴起抬腿便是一脚,超过两百斤的李青硬是被踹得往后退了两步。
陆时禹仿佛索命罗刹,一字一句地问:“你打的她?”
门口的人越聚越多,李青被踹了一脚疼得爬不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站在旁边的张雪芙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都是你捅的娄子,见我挨打变木头了,拿手机把他们都拍下来,放在网上让大家都看看这家黑店,做手术失败现在还动手打人。”
舒宜右半边脸又肿又痛,朝着哭肿双眼的阮桃说道:“报警。”
李青趔趄着从地上爬起来,手指着舒宜跟陆时禹,撂下了句:“你们给我等着!”
之后骂骂咧咧地拽着张雪芙离开,没有人注意到张雪芙在离开前求助的眼神。
人潮散尽,陆时禹没吭声,舒宜自觉理亏,也没主动搭话找不痛快。被打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舒宜从抽屉里找了个口罩戴上,勉强遮住伤。
“这是第二次了。”陆时禹冲着舒宜开口,脸上还带着未平息的怒火,“你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敢挥拳头,当真以为自已是铁打的什么都不怕?”
“他就是社会残渣,掀不起什么风浪。”
“社会残渣也有人能管,用不着你出头。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没出现,现在你可能就躺在医院里了!”
“我说了,以前没你我过得也挺好,不用你在这儿教育我!”
陆时禹怀疑这个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怎么都焐不热,负气说道:“那以后李青再来你就自已解决。”
“原本也没指望你。”舒宜脸上的伤又疼又麻,整个人被陆时禹激得汗毛竖起。
阮桃见两个人吵架,拦在中间:“陆院长你别怪舒宜姐,是我当时让舒宜姐找你求的情,我也没想到张雪芙居然会反咬我们一口,要罚你就罚我吧。”
“跟你没关系。”舒宜红着眼,“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陆时禹你要开除我就随便你,还真以为我多稀罕在这个破地方待着。”
陆时禹双拳紧握,撂下了一句:“你还真是没有心。”
舒宜梗着脖子双眼通红,右脸的脸颊隐隐作痛。
大抵是舒宜下午的话伤了陆时禹,两个人在那之后冷战了,连齐放都察觉到了医院气氛的不对劲,私下把阮桃叫过去询问情况,这才知道有人来医院闹事。
冷静下来的舒宜也觉得有些理亏,酝酿着下班和陆时禹私下道歉,只是陆时禹这次似乎是真被伤了心,坚持一个月的接送服务在今天断掉了。
原本对陆时禹的接送倍感嫌弃,可当今天陆时禹抛下了自已先下班,舒宜心里反而有几分落寞。出租车一路向北,舒宜坐在车上看着路旁飞速掠过的霓虹,街上的人三五成群嬉笑打闹,四周充满着周末傍晚的轻松。
被打的脸颊酸胀疼痛,舒宜低头,右手捏着破碎的手机,陆时禹离开的背影在她眼前重现。这次陆时禹是真的对自已失望了吧,求着他做了个赔钱的手术,结果还被对方反咬一口,现在又在医院门口闹事。
也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本就是惦记着给陆时禹添堵的,可是为什么她目的达成了,自已反而会这么不开心。
明月上悬,舒宜拄着拐杖走到了家门口的小区,突然想到了自已与陆时禹分手的那天,似乎也是这样的夜晚,在月光下她重重地甩了陆时禹一个耳光。可即便是那样,陆时禹都没有问她原因,沉默地接受了分手的决定。
有时候舒宜觉得陆时禹当真是个很奇怪的人,温柔起来仿佛能给你全世界,可绝情起来又可以利落地将一切切断。
都说是她甩掉了陆时禹,可又有谁知道,陆时禹从开始就没想过挽留自已。
舒宜正走着,突然身后蹿出来一个人,从后面一把捂住舒宜的嘴往后拖,舒宜右脚石膏迟缓,硬是被人拽倒拖在地上。
舒宜定睛一看,这人竟是白天在医院闹事的李青。
这条路平时经过的人便少,如今天色昏暗,更是寻不到什么人。
舒宜用力挣扎:“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你跟踪我?”
李青没有回答舒宜,整个人陷入某种癫狂,拖着舒宜的肩膀就往草丛里拽:“今天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心动了,这张脸花了不少钱吧,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舒宜没想到李青的胆子居然会大到这个程度,反应极快地胡乱按了手机上的通讯录求救电话。舒宜的动作被李青察觉,他一脚踹上去,舒宜闷哼了声,也不知电话是否接通,她用力喊了句“救命”。
紧接着,手机被李青摔到几米之外,舒宜双手扒在地上拼命抵挡李青的拖拽,十指都磨出了血,嘴上仍不求饶:“李青你这个懦夫,有老婆孩子如今还要做这些下贱事!”
李青骂了句脏话,压制住舒宜。舒宜用力挣扎却依然难抵男人的力量,突然她瞧见远处似有一抹蓝色的身影,惊讶道:“张雪芙,你就看着你老公做这样龌龊的事,你还有没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