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不是认为我真的就这么廉价,能被人随便触碰、戏弄?”
舒宜眼神狠厉,眼眶红得厉害,上齿紧紧咬住嘴唇。大多数的时候,她就像带刺的玫瑰,美艳凌人绝不低头,就连分手时都干脆地给了他一个巴掌,决绝到近乎残忍。
而现在,舒宜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绝望地在他面前挥舞着被拔光指甲的肉爪。
陆时禹有些慌了:“你不是想拆掉石膏,我只是想帮你。”
“不需要!陆时禹,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分手好几年了,我对吃回头草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跟你玩什么成人游戏,请不要再招惹我。”
陆时禹嘴唇紧抿,半蹲下身子,双眸微垂遮住所有情绪,半晌才说:“我知道了。”
时间好像在这里停滞,舒宜仿佛闹脾气的孩子,看也不看陆时禹一眼。
陆时禹停顿了片刻,伸手轻轻抬起她的右脚:“现在天气热,石膏太厚你应该也不是太舒服,先前是我考虑不周。”
陆时禹边说边抽了几张医用湿巾细细擦拭:“现在给你换成夹板,里面抹一点防痱子的药,比较清凉。之后我会每两天给你换一次,但是暂时还不能完全拆掉,这样可以吗?”
陆时禹声音平稳,仿佛完全没受方才的影响。舒宜表情变了又变,良久才发出近乎喟叹的声音:“陆时禹,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没了解过你。”
外头阳光正好,窗台的绿植被太阳晒得懒洋洋,叶子上悬挂的水珠散发着光亮。
舒宜双手托腮,对着面前的绿植发呆,陡然间想到自已和陆时禹表白的那天。
高三毕业的谢师宴是全年级同学混一起举行的,奔向新自由的少男少女轮番向曾经的恩师敬酒。舒宜夹在女生群里,看着自已喜欢了三年的陆时禹,突然觉得异常难过,今天一别,可能以后两人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连喝了两罐啤酒,舒宜在人潮散尽的时候拦住了陆时禹。
月光将男孩的身影拉长,本就如玉的面容带着冷色,双眸轻垂,带着饭后的慵懒。
“我……”一向伶牙俐齿的舒宜难得语塞,手指紧张到蜷曲。
“时禹,快点!”
几个男生走在前面转身催促陆时禹续摊,陆时禹右手插进口袋,看着喝得面色红润的姑娘:“还不回去吗?”
舒宜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抱住了陆时禹的腰:“陆时禹,毕业以后会联系我的吧!即便我们没有考到一所学校,但你不会忘记我的吧!”
芬芳混杂着淡淡的酒气猛然钻进陆时禹的鼻腔,怀中的姑娘有着和自已身体截然不同的柔软,从未和女孩靠得如此之近的男孩陡然红了耳根。
扒下女孩的手,陆时禹声音冷静自持:“醉了?我和他们打声招呼,先送你回去。”
“我没醉。”舒宜借着酒劲儿豁出去,重新死死抱住男孩,不敢看对方的双眼,“我喜欢你,你要跟我在一起吗?”
街道静谧,只有丛中蟋蟀清脆的叫声。满天的繁星在头顶闪烁,为黑夜点了盏盏青灯。
“时禹,就差你了!”
男生在不远处催促,陆时禹一慌,用力将舒宜推开。舒宜一时不察往后踉跄了几步,双眸仿佛浸了水,沾染了意外和惊慌。
陆时禹眼里闪过懊恼:“你没事吧?”
“果然是不行吧。”舒宜敛下所有的明艳和戾气,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陆时禹,很开心能和你认识,你过去吧。”
陆时禹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回头让等待的男生先离开,然后和舒宜说道:“我送你回家。”
然后在路上,男孩牵起了她的手。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愿意再回忆和陆时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如果时光能重来,她宁愿自已不曾跟男孩表白,将喜欢陆时禹的所有心思都独自珍藏,等到年迈拿出来晾晒时,都是欢喜的回忆。
其实陆时禹很好,除了不爱她。
今天陆时禹和幸露坐在一起,她亲眼看到了两人亲昵的样子,她才意识到,所谓的报复,也不过是对过去的不甘心,为自已再靠近陆时禹找个借口罢了。
舒宜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突然间后悔自已一时冲动签订合同,真不知当初这般究竟折磨的是陆时禹,还是自已。
“舒宜姐,你有时间吗?”阮桃从咨询室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抹着脸,眼睛红彤彤的。
舒宜以为阮桃被人欺负了,急忙起身:“谁把你弄哭了?”
“不是。”阮桃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是遇到了点情况,需要你帮助。”
咨询室里头坐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脸上戴着硕大的墨镜,口罩遮住大半的脸。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两个字:压抑。
舒宜眉头皱紧,回头冲着阮桃用口型问道:“什么情况?”
如今房间也没别人,阮桃嘴一撇,说道:“舒姐姐,你帮帮她吧!”
来人名叫张雪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