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觉着这不是个谈心的好时机 ,夜晚人类的思维总是容易钻进牛角尖儿里,更何况是佐助这个算得上偏执的性格,多说两句关于鼬哥的事肯定会发飙吧,且唯二两次和。
大晚上的,他还是更愿意有一个安稳的睡眠,不说话又不太礼貌,早知道不如干脆装睡。
“你……”你什么?你还太年轻?你什么都不懂?我的计划半点不能告诉你?挑哪一句说出来这人保准都会炸。
“我不是傻子,你们在想什么我大概也知道,但我有自己的想法。”
鸣人睁大眼睛,整个人被笼罩在黑发青年身下,这样的压迫感并不让人觉得好受(除非他是第二个香磷,很可惜他不是),即使对方长着一张勾引人的帅脸,夜色中他的一双墨眸没有半点光亮,似是能把人吸进去的漩涡。
鸣人绷紧身体,随时准备在对方有任何动作的时候送他吃一记丸子。
佐助应该也感觉到了,可还是稳稳地压在他身上,佐助的体温很高,即使隔着一层被子可以感受到双方的体温,鸣人觉着热到身上出了一层的汗。
“我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们计划里被随意操控的傀儡。”
说这话时,佐助带的私人感情可不是一星半点,他磨了磨后槽牙,真想在身下这只小狐狸最脆弱的脖颈上咬一口,然后好好“折磨折磨”他,好让他把从小时至今那些一直藏在心底的稀奇古怪的想法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好啦好啦,没有人说你是傀儡,”一番僵持之下,最终鸣人还是默默叹口气,艰难地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只手,在佐助深沉的目光中,缓缓放在了他的头顶,然后以一种非常轻柔的力道拍了拍,“快点休息吧,好吗?”
说着这人打了个哈欠,眼睛一闭,呼吸平稳,竟然是秒睡。
佐助:“???”
自己果然是被当成小孩子了,宇智波族年轻的天才忍者深感挫败,不过被激起来的情绪反而莫名平复下来。
整个房间里安静到只能听到身下这只金毛小狐狸平稳的呼吸声,激起别人的怒火,自己却安稳入睡。
佐助把他刚才伸出去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在微弱的月光下紧盯着这可恨的将他耍的团团转的人的脸,为了这个人开启写轮眼似乎是件愚蠢的事情。佐助拿起手,放在鸣人的脖颈上。
真的很纤细,他在很久之前便知道,漩涡鸣人整个人都纤细的不像话,其中的各种原因他在宇智波族遭到几乎毁灭的打击之后也可以猜测到几分,但就是如此纤细的他却那般强大,搞得整个忍界都动荡不安。
放在脖颈上手虚虚握了握,等他再过几年,怕是一只手就能握住鸣人的脖颈。
手逐渐收紧,进入肺部的空气减少,可以听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样还不醒吗?佐助加大收紧的力气,他似乎没有自己会把小狐狸杀死的自觉,或许其实他在内心深处也在等待着什么,如何让一个危险的独立的个体完全属于自己?目前看来他还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
“唔——”终于,缺氧让小狐狸有了点反应,但是更加醒不过来,脸颊涨的通红,身体微微扭动,从嗓子中发出挣扎的呻吟。
这声呻吟唤回佐助飞到云霄之外的理智,眼看着小狐狸差点死在自己手下,心里一惊立马松手远离他,心脏剧烈跳动,怀疑自己方才是被什么迷惑人的东西附了身。
——
“真的要去吗?”鸣人问,声音还有点沙哑,不由得抬手摸了摸喉结,要是这里有镜子的话他就能看见脖子上有一道青紫色的印子。
但是鸣人是真的不知道吗?那怎么可能,在计划完成前他可不会轻易死去,只不过让使自己吃了许多苦头的佐助稍微产生点愧疚感也不错。
“鸣人你——”脖子怎么了?被超大号蚊子咬了?水月好奇,凑过去想摸摸,只是话还没说一半就被他的老大使用暴力阻止。
“嘶——”水月搂住自己被草薙剑剑鞘打了的手,不出所料的话这只手在出了这扇门之后就会肿得不像样,香磷那个女人可不会让自己咬她,抱怨的话还没出嗓子眼就被罪魁祸首的一个眼神堵住。
下手真狠啊老大,水月腹诽,自己难道是做了什么得罪老大的事?可是他们早上刚见面不到十分钟,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别做多余的事,该出发了。”佐助半点没有解释为什么出手的意思,把草薙剑别在身上后转身打算出发,他推开门,半侧过身体,可以看得清他高挺的鼻尖,“房间可以住到明天中午,你可以在这里继续休息一晚。”
“嗯?”鸣人诧异,他还以为佐助会让自己跟着一起,再不济也会让自己等着他回来,其实鸣人也这样想,因为佐助得到八尾之后一定会去见带土,正好他也想去见见这个神出鬼没的人。
不一样了啊,鸣人想,这么多年过去,有着不同成长经历的佐助也有了和上辈子完全不同的想法,这其实很正常,就像佐助自己说得那样,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即使他漩涡鸣人制定好了整个计划,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