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是被吵醒的,咣咣咣的敲击声似能穿破耳膜,听得苏明月心烦意躁,蹭的自床上坐起,她满脸起床气,嘭的打开门直奔声源,看见的是在厨房故意弄出动静的刘桂香。
她一手洗锅,一手拿着锅铲敲得整天响,嘴里有恃无恐,“我让你睡,让你睡,杀千刀的贱货,一天天的睡到日上三竿,一身懒骨,不拧不得翻到天上去。”
刘桂香是有一股子火气在身上的,且烧的正旺,就周翊然给她描绘的蓝图里,原本应该从今天开始会是苏明月的受难日,她就应该跟以前一样在她面前跟狗一样,任她打骂,可结果却是无辜的她白白蒙受冤屈,拘留一夜。
虽说有吃有喝,但对刘桂香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再加上回来冷锅冷灶不说,罪魁祸首还睡的正香,厨房还堆着一盆脏碗筷等着她来清洗,刘桂香这能顺心是见鬼了。
苏明月可不知刘桂香的心路历程,此时她正憋着一股子火,让刘桂香别敲了,可刘桂香一听朝着她翻了个白眼不说,敲敲打打的更起劲了。
苏明月本就在暴怒的边缘,再被这么一击,整个人直接炸了,“妈,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贱的慌。”
阴冷的嗓音响彻,苏明月薄唇紧抿着进了厨房,一手抢过锅和锅铲,稍稍一用力,那锅铲竟直接穿透锅底被砸在了地上。
如平地一声惊雷,刘桂香吓的眼皮子一翻差点就要栽到地上,被苏明月揪住狠狠摁在她的人中上,“妈你不是爱敲,现在可不能晕。”
说着,苏明月将人拖到厨房门口,大步流星的开始让她如愿。
碗,砸了。
筷子,全折了。
高压锅,铁锅,砸不烂,也要敲歪掉。
......
不一会,厨房的东西无一幸免。
刘桂香清醒时便看见眼前一片狼藉,她是真的心疼,里面的一碗一筷可都是她花钱置办回来的,现在全被这小娼妇给砸了。
这打击对刘桂香来说实在是太大,只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哀嚎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恶媳妇欺负老婆婆,一不顺心就闹腾...”
“你再嚎一句,我就把收音机和电视机也给砸了。”话落,刘桂香便跟掐住脖子的鸡似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那模样,好笑又滑稽。
“早这么听话哪有这么一遭。”
“派出所走一遭,记性都变差了,不发火真把老娘当病猫,我这几天脾气好点,就真以为我又变成以前那个任你打骂的苏明月了?”
“妈,你是不是忘了昨晚你和周翊然指使他人想欺辱我的事了?看在你年纪大和我打了周翊然的份上,我不动你,但你要再闹,可就别怪我无情。”苏明月轻轻踹了下刘桂香挡路的脚,见她跟缩头乌龟似的缩回去,她满意点头,“孺子可教,早这样能搞的我这么累。”
“我饿了,去给我煮碗面,煎两个蛋。”苏明月没错过刘桂香眸底的强烈不愿和怨毒,但她也没当回事,径直回了房。
没了那股子压迫感,刘桂香大口喘气,起身时朝着苏明月离开的方向狠啐了口。
想到电视机和收音机,她还是乖乖进了厨房,可看见摔的稀烂的锅碗瓢盆,她止不住红了眼。
十五分钟后,刘桂香敲响了门,桌子上放着碗清汤面,上面放着两个油汪汪煎的焦黄的鸡蛋,只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开。
苏明月先去洗漱了一番,回来便见刘桂香一副贼眉鼠眼模样,看见她又立马眉开眼笑,恭维的有些反常,苏明月只当她是学乖了,拿起筷子正打算吃,余光看见刘桂香肉眼可见的兴奋。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掩饰。
看来是手贱的在面里加了料,口水、脏水亦或是其他脏东西。
苏明月放下筷子,自厨房拿了唯一一个没被波及到的小碗,分了小半碗给刘桂香,“妈,你也辛苦了,忙活这么久,一起吃?”
“刚下面的时候我吃了,你不用管我。”刘桂香多番推辞不说,看那碗面跟洪水猛兽似的,苏明月眸底笑意更深,“妈你百般不愿,是不是在面里加了东西?”
说着苏明月以迅雷不及掩耳抓了面塞进了刘桂香嘴里,见她吐的昏天黑地,苏明月脸色沉如寒冰,一把掐住刘桂香的嘴,连带着她yue出来的面也一同给她喂了进去。
刘桂香捂着嘴一脸吃屎了的表情,要yue不yue的模样让苏明月厌恶到极点。
“妈,这又是蛋又是白面,可是好东西,你要敢yue出来,我保准你吐出来什么样,吃起来又是什么样。”苏明月双手抱臂,眸底的冷意看的刘桂香胆寒。
“既然吃饱喝足了,妈你也该开始干活了,看看厨房乱的很,要有邻居过来串门,不得说你埋汰,快去收拾了。”
“还有这桌子凳子都积灰了,快点弄完过来擦擦,桶里脏衣服都要堆积成山了,一身子懒骨头也不知道动动。”
苏明月秉承着刘桂香的教诲,将在鸡蛋里挑骨头的行径学的是淋漓尽致,刘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