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幅胜券在握的得意神情。
“苏,放心。如果他赶不到,只能说明他没福气。如果他还没收到消息,只能说明老天也不帮他。如果他根本没反应,那你跟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将错就错也是个不坏的主意,计划要跟上变化嘛。再说,有那个人在,我保证他会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
她努努嘴,眼神飘向身后的那个人。
Tonny!
我的伴郎,正局促不安地站在我身后。
再次碰到Tonny对我们俩来说纯属意外,对他来说是不是巧合我就不清楚了。
慕容辛辛苦苦,偷偷摸摸做好了计划,正愁没个合适的人选去通知凌皓,Tonny就这样凭空冒出来,笑着对我们说好巧又遇上了,简直把慕容高兴坏了。
她装作说漏嘴,不小心说出这个消息,又再三要求Tonny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成功地让这个消息由他透露出去。不过,慕容给的时间不多不少只够凌皓乘专机到达这里。
用慕容的逻辑,时间太充足的话凌皓极有可能知道真相不上钩,一个好的导演一定要把所有的戏码都安排得恰到好处。
我觉得凌皓肯定不会上当,毕竟我们的婚礼太草率,没有任何亲朋好友来观礼,怎么也说不过去。再说他极有可能安排了人手随时注意我们的动向,不可能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但是慕容竟然存了把假戏真做当最后的杀手锏的心,我倒是没料到,也只好无话可说。这是一场闹剧,但我宠溺她胡闹下去。
幸好牧师不懂中文,否则听了她的话,我怀疑他会抓狂到拿圣经砸到我们头上。
“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询问完毕后,牧师示意我们交换戒指。
事情继续如慕容剧本上写的那样发展。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戒指,帮慕容戴上;慕容也含羞带娇着帮我戴好。
我们演得煞有其事,不知情的人准会被我们脸上的神情骗到。
“如果没有人反对他们的婚礼,我在此宣布这一对新人结成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等一下。”
一道宏亮威严略带沙哑的声音打断牧师的话,观礼的众人视线往后面一转,顿时瞠目结舌,半刻没有声音。
教堂的门口来了一群人。
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人正快步走进来,他挟着凌厉的气息,一步步走近。
“我反对。”
他的声音不算太大,但足够众人都听清,他的发音无懈可击,别人肯定也不会误听。
不管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碰到有人来破坏婚礼,观众总是最开心的,我们的观众也不例外,静默之后是议论声,人人都露出大感兴趣的表情,等着新娘被别的男人抢走,或者有另一个女人来争夺新娘的位置,尽管他们是慕容请来的。
我们生存在一个没有完美的时代,心理难免有点畸形。
我每次看到这种八卦新闻时,也总是会多看两眼,但碰到自己是主角,绝对是万千滋味都涌上心头,哪怕所有的一切都在演戏。
“这场婚礼无效,我来接我逃跑的新娘。”
他笑着靠近我和慕容,离我们只有一人宽的距离,站定。看看我,又看看慕容。
他叹气,突然动起来,快若闪电。
我想过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但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慕容也考虑过所有的细节,但显然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做。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在他怀里,正被迫和他进行一个法式长吻。
这绝对是惊世骇俗,饶是外国人多么开放,多么见多识广,也一时个个石化,牧师老爷爷简直是要昏过去了。
本来人人以为他是来抢新娘的,没想到他要的竟是新郎。
我努力挣扎,但一时失了先机,他又死命抱着不放,倒也不易挣脱。
过了几分钟,开始被这颇有戏剧性的发展惊得鸦雀无声的观众总算找回了声音。
听到下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是越来越恼火。
两个男人当众接吻,亏他干得出来。这种私密的事,有必要当众做吗他不要脸我还要面子呢。
这个无关乎男女,私下里怎么亲热我都不介意,但我介意有观众,而且还是这么多观众。
我现在简直是怀疑他是不是在报复,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当众做这种事,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亲我,怎么说都是有问题。
在我彻底失控,打算对他又踩又踢时,他聪明的及时松开了我。
“玩够了吧,跟我回去。”他还是一幅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语气。
“谁要跟你回去!”他哪来的自信,以为我总该乖乖听他的,不过我现在的话明显是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他脱掉慕容刚才给我套上的戒指。
“这种东西,你要多少都没问题,不过只能我买给你。你们玩这么多花样,不就希望我来接你吗我这么尽职地演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虽然没说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