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笑着接过饼,吃了起来,长孙倚风也递了张给雷子云,然后望了陆准一眼,「自己有手吧?」
陆准有气也不敢发,只倒了杯茶给他爹。「爹,喝茶。」
长孙倚风望着陆祥和陆准,想着总是得问清楚,方才在万先生屋外听见的,说拿了焰火玉二十年的,应该是指祥叔,于是他干脆开口直问,「祥叔,你身上...有什么焰火玉吗?」
祥叔只点点头,从衣领掏出块火红的玉石,「确实在我身上。」
陆准见他爹那么简单就拿了出来,想开口却又止了住,长孙倚风只看了一眼,「我对这玩意儿没兴趣,只是你为何要带着这种烫手山芋二十年呢?」
「说来,还是这副破烂身子惹的祸。」陆祥咳了二声,取下那块红玉,递给长孙倚风。「少爷,您把它握在手里看看。」
长孙倚风伸手握着那块红玉,微温的玉一下子烫手了起来,但却不会烫到拿不住,而是一种很适中的热度,而那种热源从手里一直暖到身上,直达四肢百骸。
「这...是暖玉?」长孙倚风正在惊讶的时候,陆祥又咳了起来,越来越剧烈,陆准忙拍着他父亲的背。
雷子云马上觉得不对,「倚风,快把玉还给祥叔。」
长孙倚风赶忙将玉递还给祥叔,让他挂回胸前,这才缓了他的咳。
雷子云凝眉望着祥叔,「祥叔,您这内伤多久了?」
陆祥缓了下才开口,「二十年了,若不是这块玉,我早就因为内伤而死了。」
「没有找大夫看过吗?」雷子云疑惑的问。
「当然找过,我受伤当时就找了大夫,但是大夫说我的内伤太重,注定跟我一辈子,除非医神再世,否则是好不了了,当时我人在焰族,焰人感念我带兵救了他们一命,于是把镇族之宝焰火玉让我戴在身上,让我可以不受内伤之苦二十年,当年是万三生以他人身担保,二十年一到我就该将焰火玉归还,也因此才会惹出这些事。」陆祥叹了口气。
长孙倚风怔了下,他不知道陆祥的内伤重到这种程度,看来那块焰火玉是块宝物,「祥叔...你说...除非医神再世,指的是传说五十年前已经身亡的那位医神韦齐风吗?」
「是的,听说他任何内伤都能治得好,不管是什么病到他手上都能药到病除,这是老将军告诉我的。」陆祥笑着回答。
......除了废了的手接不回去以外吧......
「倚风?」雷子云见他突然沉思起来,便唤了他一声,「你想起什么吗?」
「没什么。」长孙倚风回过神,抱歉地朝祥叔开口,「我不知道你伤的那么重,等回京我再为你找最好的大夫。」
「谢谢少爷,我的伤是好不了的,再好的大夫也没用的。」陆祥叹了口气。
「没试过我找的大夫你可不知道,回京再说吧。」长孙倚风笑着。
一直没什么说话的陆准,此刻心里是五味杂陈,长孙倚风关心他爹是无庸置疑的,而他也是自己的恩人...但是,他心里原就一直嫉妒着这个少爷,原本在老将军过世后,他以为他爹会回到族里赡养天年,但是他却突然说他要留在少爷的身边照顾他,仍然每年只回来一次,给他娘上坟,看看他就走,从来没留恋过。
他也从来不介意,他知道他爹是英雄,是全族的恩人,他从小听到大的,虽然他常常希望他爹能回来久一点,但他从来没有开口要求过,一直忍耐到现在,他等着他爹带回焰火玉的时候,他也许能开口要求他父亲留下来,但是好不容易等到的时候,那位少爷却坐在他面前,比他还像他爹的家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
长孙倚风当然不懂陆准在想什么,只是望着陆准想到他该有个娘,「祥叔,你是在焰族娶的妻?」
「是的。」提起过世的妻,陆祥带着怀念的笑容,「虽然我们只生活了三年她就走了,但是那三年的幸福足够我回味一辈子了。」
陆准低着头喝茶,他三岁的时候他娘就因病过世,他爹伤心欲绝而离开族里,他记得自己哭着叫着他爹也没回头看他一眼,但是他从来没有恨过他爹。
他只是希望他爹能多留在他身边一会儿就好。
长孙倚风并不是特别想探究别人的伤心事,于是没再问,倒是祥叔,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侧头望着他儿子。「准儿,你那孩子是唐家偷抱来的?」
「我...那、那是喜儿的孩子,怎么能说是偷抱走的。」陆准吶吶地回答着。
「祥叔。」长孙倚风制止了陆祥,虽然让他命令他儿子把孩子交出来是很方便,但是那并不是他想用的方法,「孩子的事我会自己跟陆准谈,您不用操心。」
陆准没有说话,只是用着复杂的眼神望着长孙倚风,陆祥则叹了口气,「让少爷操心了。」
「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祥叔只要操心怎么把焰火玉还回去才是重要。」长孙倚风认真地望着陆祥,「你可有了计划?」
陆祥叹了口气,「坦白说凤凌谷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