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兄妹俩恳求我放过他们,他们会从此收手,我可以盯着他们,保证他们不会再犯,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
「为什么?」
望着陆以洋清澈的双眼,高怀天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如果我让同情凌驾于法律之上,我就没有资格再做一个警察了。」高怀天接着说下去,「当然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着,可以依情量法,但那是法官和检察官的职责,不是我的。」
「我的职责就是抓到他们,让社会恢复秩序。」高怀天微微笑着,「你有一颗比谁都要柔软的心,你能做的决定会比我来得自由,怎么去判断是非就只能靠你的经验,无论如何要相信你自己,如果不停的对自己有疑虑,你会永远不停的去推翻自己上一个决定,我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有没有法律,有的话就遵守它,没有的话就自己订一个,硬着心肠照着自己的法律去做。」
高怀天加重了语气,「你得相信自己。」
陆以洋想起杜槐愔也曾经要他狠一点,抬头望着高怀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稳定了一点,「嗯,我会的。」
高怀天笑了起来,轻吻他的额头,「故事太长了,想睡了吗?」
「才不长呢。」陆以洋笑了起来,把头靠在他胸前,却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想着明天还是要告诉杜槐愔,毕竟高晓甜是属于杜槐愔的。
抬眼望着窗外的月亮,似乎比平常又大又亮,他想着高晓甜,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月下晃荡……是不是还孤独寂寞着……
而她正漫步在长廊上,明亮的月色映着她却没有留下影子。
她静静地往前走,然后缓缓飘了起来,隔着窗她看见了顾典恩。
顾典恩坐在窗边,把头靠在窗上静静地一动也不动。
她犹豫了会儿,最后才飘荡到他面前,却发现他对自己视若无睹,她怔了半晌才发现他手上戴了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