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在沙发上,看到我从浴室出来,又一跃而起:“你怎么进来的?你的钥匙……”
我低头,脸有些发烧:“脚垫下面还有一把。”
“昨天晚上电话断了之后,我就一直找你,不是占线,就是没人接。你搞什么鬼?”
“是我挂的。我赶着打电话订机票,向团里请假。然后就搭夜机回来了。你大清早的干嘛去了?”
“我?我求爷爷告奶奶的想办法去马来西亚。”
“妈的,为了你,我,我差点去偷渡!”他走近我,咬牙,“让你跑!”一记耳光,响亮的落在我的脸上,火烧火燎。
我没有抚脸,以闪电的速度回手一掌,清脆的掴上他的左颊,“让你不信我!”
两个人对视,然后,吻的天昏地暗。
“减肥减过了。”他扯开我的浴衣带子,又捏我颊上的肉,手指用力。
“大概是那边天气太热,影响食欲。”我心不在焉的回答,手指抚弄开他的衣扣。
“几乎天天下雨,还热?平均气温也比北京的夏天低好几度……”他忽然住口。
中央台的国际频道,每天准点播报世界各大城市的天气情况。有个人,在北京,每天按时收看,只关注吉隆坡。
我直视他,看进他的眼睛。
“上床去!”他抓住我的肩让我转身,用力推我。
我被推得脚步踉跄,有水样的液体从眼中漾出。我趴在床上,把脸和水都藏在臂弯里。
他侧身躺在我身边,食指和中指像两条腿,一步一步,踮着脚尖从我的后颈沿着脊椎向下踱。
“别玩花样!”我瓮声瓮气的警告。
他摇我的胳膊:“你先来。”
当然明白他的用意。我不敢抬头,现在,我一定双眼通红像微醺的兔子。
“……其实,我……并不在意……”他嗫嚅。
“我知道……”
有些话,不需要语言也能传达。
因为我终于懂得:不想自己,只想不要它灭掉,爱情就会闪亮到最后。
两个人一回事 正文 19
章节字数:1104 更新时间:07-12-16 19:53
卓越 2004年1月19日星期一
昨天早上,我失魂落魄的从派处所回到家,他竟然在房里!
一个我正在千辛万苦寻找的家伙,突然出现在面前,对我的心脏真是一次考验。
我想起来,他妈妈好像是说过,他有在门口脚垫下面藏备用钥匙的习惯。
这个笨蛋,现在谁还敢这样?地球上的贼都知道了。
回想起一整晚加一个清早的慌乱与心悸,我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他也毫不示弱,回我的那巴掌比我更狠。
这也算公平。像两年前那个冬夜,打完我们便吻在一起。吻得很深很久,几乎窒息,似乎要补回这一个月所欠下的。
疼痛之后是甜蜜。
“我要看着你的脸。”他吻我,也抚摸。
“随便你。”我合作的平躺,微笑。
他跪在我的两腿间,人很有耐心,手指也很温柔。
我仰视他的脸。他的下巴明显变得尖细,像椎。忽然心疼,椎仿佛刺进了心脏,“你在大马,是不是病过?”
“嗯。”简单的回答,似乎不想再提。
“怎么回事?”
“被一个混蛋气得肝气郁结。”他恶狠狠的俯视我,手掌抚上我的左胸,“再不信我,就剖开这里看看,到底装着什么狼心狗肺。”
他开始冲撞,在某一时刻叫出声:“……卓越……”
这个咒语,对我永远灵验。可以让我欢乐着哭,也可以让我疼痛着笑。
“那我也要看着你。”我扳他的肩。
“好好好,听你的。”他顺从的翻身,轻轻的笑。
把他的腿压至胸前,我扶着他的膝盖,恶声恶气的威胁:“再敢跑,打断你的腿!”
我抱着他,把他圈在怀里,固定在身上。
他问我为什么要说偷渡:“遵守法纪、光明正大的去不就得了?”
我给他讲我的两次冲动,一次袭警,一次骂鸡。给他讲我找不到他,怎样厚着脸皮去找人,求团长,求片儿警。
他笑得浑身乱颤,笑出了眼泪:“小时候没人教过你吗?和家里人失散了,要站在原地等。一定会有人回来找你。”
“你会回来吗?要是我不打那个电话。”
“会。你相信吗?”
“信。”今后再不会怀疑你。
今天早上,我去团里上班,他去他们团找领导谈合同延期。
临分手,我拉住他:“口气要强硬,就是不能延。记住了?”
“你祥林嫂还是唐僧啊?”他挣开我扭头就走。
我并不是很放心,以他的好脾气,他们团长几碗迷汤就能把他灌晕。更何况,借调是团里对演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