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定能找到的希望,但只要有可能,她都会去做。
文渊愣了愣也向外跑,“我也去!两个人分开找!”
两个小时之后。
文渊穿过一条狭长的巷子,头尾摆满的摊铺正大声叫卖着,这里是他曾经去过的司徒雷的住所之一。反正,如今他们完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踏上楼梯,脑袋里蓦的浮起第一次来这里时他和司徒雷的对话。
“哟,雷你一个人住真是自由啊。”
“你又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了吧……”司徒雷睨了他一眼,站到窗前。
文渊看着他的背影,察觉出他的寂寞。
“雷,可以搬去寝室啊。”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愿意这样孑然一身吧。
司徒雷回头,脸上却赫然是开朗的笑,“还是算了吧,你自己都说了一个人比较自由。”
很久很久以后,文渊才知道,有时候,不一定是心情好才会笑。也许,越难受笑容越是开朗。
“你家在本市,回次家很容易啊。”文渊又说。
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因为司徒雷突然陷入了沉默。
也是这一次,他才知道司徒雷没有父母。
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即将要抓住,可是过去的太快,抓了个空。
文渊停住脚步,靠在楼梯的栏杆上,司徒雷的沉默之后,好象说了句话。声音很小,但他听见了的。当时,他觉得很莫名其妙。
是什么来着?
他又摸了摸下巴。
“从我家客厅的窗户往外看,能够看到雪落下来,可是喷泉不会结冰,现在也一样。”
当时,文渊很奇怪的朝外看,只看到高高低低的楼房,怎么也不可能看到喷泉啊。
难道……司徒雷说的是他在本市的家?
能够看到喷泉——喷泉只在中心广场有——附近唯一的被商业区包裹住的住宅区是——
答案呼之欲出。
文渊折身往外跑,在巷口招来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如何他没有猜错的话,司徒雷过去的家应该是中心广场边的山晴小居。S市的中心地带商业越来越繁华,大街小巷穿插,旧的住宅区一片一片被拆除,唯一留下的就是它。据说,是因为那块地被人买下,所以才能保留。
到达目的地,孤零零的一栋楼房出现在文渊眼前,四周都是高耸的大厦。
原来即使是这个住宅区,其他的老房子也被拆了么?
没等文渊思考,他的目光敏锐地落到一扇窗户上。只有这个角度,即使周围是鳞次栉比的高楼,也能看到广场的喷泉。
但愿,那真是司徒雷的家。
但愿,司徒雷他真的在这里。
司徒雷垂着手靠在沙发上,被打扫过的房间涣然一新,看不出任何陈旧的样子。十多年的老房子,命运本当是被拆除,然后被周围繁华的商业区融合进去。如果不是司徒晟,他现在连个可以回忆的地方都不会有。
他第一次,对那个人产生了些微的感激。
没有完全的谅解,世界上任何人做错了事,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虽然,错的人不是司徒晟一个。母亲,父亲,都是造成这个结果的人。
不负责任的,除了他们,也许还有自己吧。
司徒雷安静地坐在着,微眯的眼迎向穿过树缝落下的日光。这世界上,真正能够承担起自己责任的人,又有多少呢?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
谁会找到这里?
不会是司徒晟,因为那天他说过要想想之后,大伯这样说,“也好,就让你仔细的思考吧。”所以他不可能来这里。
但那又会是谁呢?
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移到门口,司徒雷打开门,与文渊四目相对。
“呼——”文渊长长的舒了口气,“见到你太好了,你果然在这里。”他说着,拿起手机就要拨纪晚星的号码。
刚按下第一个数字,他的手被司徒雷拉住了。
“雷?”
“不要通知她。”见到文渊的动作,司徒雷猜出他这是要打给谁。
“为什么?”
“我想,我不适合再见她了。”
“咦?”
“坐吧。”
文渊搭上他的肩,“喂喂,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司徒雷眯起眼睛瞟着他,“你不坐也无所谓,如果喊累再要坐那就没可能了。”
文渊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他还以为司徒雷是在转移话题,原来只是看出自己东奔西跑消耗太多体力了呀。
“可以开始了吧。”
“我说过要回答吗?”
该死的,他又被耍了。文渊暗暗在心里骂了句司徒雷,却在瞬间听到他的声音响起,“我骗了晚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