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兰看着相互抱在一起的两人,起身进了里屋收拾巫师之前留给自己的东西,留下两人在那边互诉衷肠,缠绵爱意。
阿雅看着伴侣坚毅棱角分明的面庞,那双深情地双眼定定的看着自己,里面装满了对自己的爱意和坚定不移的选择,无论她是什么样的,无论自己能不能生幼崽,都默默的站在自己身后给足自己安全感。
“阿战,我、我对不起你。”
阿雅泪眼婆娑的捧着伴侣的脸颊,哽咽的哭出声,这次对阿雅的打击太大,她的大母早早的就走了,在阿雅还未成年之前就留下她走了,阿战是自己从小结识的玩伴和伙伴,在她的兽父不久也跟着去了之后,还没成年的阿战自己闷不作声挖了个山洞出来,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住了进去。
没成长起来的乌战早早跟着自己的兽父去狩猎,每天伤痕累累的回山洞,即使筋疲力竭到没力气说话却还是会给自己带回来的果子,又酸又甜,就和他们两个的生活一样。
那时的自己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学,生活很困难,像他们这样的还未成年的幼崽没有多少生活经验,都是看着同族的族人怎么做自己摸索着去一步步跟着学,磕磕绊绊的将生活过了下去,日子虽然苦,但每一天又是甜蜜的。
阿姆早已在部落空置出一个大山洞安置那些失去双亲的幼崽,还让人去教授幼崽怎么生活,阿雅除了和乌战待在一起,其他时间除了捡果子和缝兽皮,有时会去跟着学,去的多了也认识到了伯纳。
一个跟着阿姆早年来到巫山部落,失去双亲的雄性,那时的伯纳已经成年几个寒季了,却迟迟没有寻找伴侣,当时的阿雅和乌战的生活越来越有起色,性子也活泼了些,也曾好奇的询问出声,得到伯纳的摸头笑,说是还年轻,还没等到有感觉的兽人。
后来却成了她的伴侣,在部落被攻破的那一晚,满身伤的伯纳跑到自己面前,问自己做不做他的伴侣。
当时已经动了胎气肚子疼痛的阿雅靠在破败的山壁旁,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答应的,也许是那晚的满天星辰太亮,太闪,印在伯纳深沉的眼眸中,让阿雅迷了眼。
也也许是一直以来伯纳对待自己相处的方式像极了会载着自己在部落里玩闹的兽父,宠溺又无奈的看着、宠着自己固执死心眼的小脾性,给自己收拾烂摊子,将高高的大树都比了下去。阿雅仰望着眼前的雄兽,将双手奉上,在月神的见证下执着对方的手立下誓言。
大概,长久的孤苦无依让她太缺爱了,太渴望那宽厚温暖的臂膀,是她太私心了,即使有了阿战,即使有了一个兽人全部的爱,在汹涌的海浪中看见飘向自己的浮木时,还是会拼尽所有的抓住、攀上,牢牢抓住,就像当初抓住兽父那冰冷僵硬的身体一样。
不是阿战的爱没有得到自己的信任,而是她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卑劣的人,所以才会拼命地把小阿奴推到阿姆的身边,既是因为小阿奴在阿姆那里会得到最好的生活,最真切的宠爱。
也是因为她给不了小阿奴纯真的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大母,害怕自己贪婪伴侣的爱,怕原本属于自己的爱被分走,怕小阿奴跟自己一样,一辈子都在被爱与给予爱中挣扎,让阿雅每一次呼吸都心如刀割,整个人好似要分裂了一般。
阿雅哭的开始打哭嗝,喘不上气的被伴侣擦拭着眼泪,到最后除了颠三倒四的说害怕、对不起两句话,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拿出什么开口。
乌战心疼的抱起阿雅,将伴侣完完全全抱在自己的怀里,像抱幼崽一样将人圈在怀里,和怀里的人儿相贴着额头,怀里人说一句自己应一句,慢慢将怀里的伴侣安抚下去。
阿雅心绪平复下来后还有些缓不回来,安静了一会儿后严肃的看着乌战:“我当初和啊纳是在月神的见证下立的口头契约,还没有真正的结为伴侣缔结契约,阿战,你已经被我拖累受了委屈,我、我、我不能再把啊纳拖累,我...”
“阿雅,你是这样想我的吗?”
山洞口传来一声平静的质问,阿雅看着乌战没有丝毫波动的脸色,自己的脸又惨白了一个度,猛地从乌战怀里扭过身:“阿纳!伯纳,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伯纳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看着伴侣通红着眼睛可怜的眼巴巴望着自己,自己先气消了,快步走到石床边,从乌战的怀里拉过来又开始死脑筋的小伴侣:“让你失望了,大半都让我听进去了,说,问什么突然不要我了?”
阿雅闻言张张嘴,看看乌战的神色,又看看逼问着自己的伯纳,紧张的抓紧乌战的兽皮一角,让乌战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阿姆说我早产伤到了,后面又经历了那么多,虽然身体能调养回来,可也只能再生一次幼崽,之后就生不了了。”
伯纳自小跟随着伯兰闯荡,最后定居在乌山部落,对巫医的见识了解也不少,当下就清楚自己伴侣可怜兮兮哭的原因,又被开始死心眼的伴侣气到,就这?就要把自己甩开和乌战过恩爱的生活,把自己当什么了?
“看来是我这个伴侣没做好,让阿雅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