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恍惚间伯莱心里升起了这个念头,并且愈演愈烈,不知道是真实出现的还是就是这样的错觉。
伯莱摇摇了头,觉得最近自己脑子真是被粪淹了,竟然会平白无故的升起这样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刚才的自己委实有些荒谬,都是平凡的兽人,啊,姑且不看脸,还能自己单飞变神灵吗?
伯莱摇头,伯莱自嘲,伯莱迟疑,伯莱开始自我怀疑。
可抬头一看,伯莱发现了伯兰巫医被拱了罕世灵果一样的臭脸,阿莲犹豫不决的在心动和不应该如此之间摇摆,自己大哥在我家崽该咋办,真成了那小雌崽咋办的神色之间来回变换。
四人之间气氛一时有些诡异的沉默,伯莱心下了然原来不是自己有这样的错觉,那我就放心了,心态出奇的好的给自己盛了一碗肉汤,慢慢的喝起来——嘶~有些烫嘴。
小伯都察觉到了这个小三角世界的不寻常,抬头就看到大母复杂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嘴,还有兰阿姆巫医审视自己犯了大逆不道天大错事的严厉眼神。
小伯都瞄了眼大父挣扎的神色,聪明的跑到看起来还正常的二父身边端坐着,和二父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起热汤。
伯兰面无表情给小阿奴整理了兽皮襁褓,将小半张脸盖了起来,要不是怕洞里温暖将小阿奴闷到,伯兰恨不得给盖个严严实实。
伯莲人生第一次尴尬的笑了笑,平时爽朗直率的一个雌性罕见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人对视,只能用烤肉来掩饰,眼神还是乱飘,在偌大的山洞转了一圈,就是不敢看身旁的伯兰。
伯殇看看摆烂的二弟,又看看坐立不安的伴侣,果断的扭身去和伯纳等人套近乎,离开了是非政治之地,收获了伴侣死亡凝视一枚。
伯兰将温热下来的肉汤喝了几口,捡起几片烤肉吃下,将沉默的气氛打破:”莲丫头,今天来的天色有些晚,我带来的兽人暂时空不出来精力把居住的洞穴收拾出来,今晚还要麻烦一下空出休息的地方,明天举行完仪式后成为同部落的族人,才好安顿下来。“
”啊?是是是,确实是。我是说今晚休息的地方,确实是已经备下来了,今晚就先凑合着休息,吃饱喝足休息好明天才有力气,嗯,对,不错,没什么问题。“
伯莲哈哈干笑几声,手在膝盖上搓了搓,莫名有些婆婆见了亲家的局促,总觉得自己家的崽占了天大的便宜,说完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伯莱继续吃着肉喝着汤,看着情况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的将气氛调节起来,三言两语缓解了尴尬,顿时现场气氛热了起来,前提是没有牵涉到小阿奴,在伯兰这里一切都好多。
这下,伯莲一家知道小雌崽是伯兰的禁区加雷区,轻易蹦跶不得,也就小伯都年龄太小伯兰懒得和他计较,要是再大几岁伯兰能阴阳怪气的将人呛死。
...
晚宴在吃饱喝足双方互相熟悉后结束,此时夜已深,瓢泼的大雨渐渐转变成小雨,淅淅沥沥的滴在头顶上,泛起点点冰凉的冷气。
伯兰正要带着还在熟睡的小阿奴往部落暂时准备的山洞休息,被伯殇叫住。
伯殇送别抱着睡着的小伯都的阿莲,领着伯兰往部落深处走,在伯兰记忆里越来越熟悉的环境中伯殇掀开了一个兽皮帘遮住的山洞,露出里面伯兰分外熟悉的摆设。
“兰阿姆,这是当年已逝的飒阿姆居住过的山洞,当初阿姆临别前跟我兽父交代过,说是您要是回来了就住在她的山洞里,省的再折腾了。”
伯兰张口想说自己之前的山洞是否还在,可刚要张口就止住了,自己当初的离开就已经表示了一切,所居住的山洞便是早已成了其他人的居所了。
伯兰看着伯飒巫师留下这个山洞,心里酸涩的被撞了一下,沉默出神的看着面前,神情有些疲惫的和候在一旁的伯殇道谢送客,慢慢的一步一步往里面走,每靠近一步里面的陈设就更加清晰。
山洞里被烧起了火堆,将山洞照的清晰明亮,伯兰默不作声的走到里屋,借着外面的光亮看到靠着墙面的石床,将小阿奴放在上面。
山洞里被打扫得很干净,跟二十多个寒季之前没有多少差别改变,恍惚间伯兰好似还是那个刚和伯飒巫医学巫术的雌性,被伯飒巫师一边嫌弃一边认真的教导,有了进步之后会哈哈笑着说不愧是自己挑的继任者,搞砸了会被巫师一边骂着一边利索的收拾残局,在这个里屋的石床上师徒两人曾对夜长谈,听伯兰对未来的畅想。
伯兰不知道自己怎么抚摸遍山洞里的家具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找到伯飒巫师留给自己的兽皮信物,怎么颤抖着声音哽咽的读完上面的留言和叮嘱,怎么又是高兴巫师懂自己当初不告而别的抉择,又是悲痛自己未能好好跟巫师道别。
当初已经做好了永不相见的准备,在伯兰以为自己当初等了二十多个大轮回后,此生都不可能等到的那个继承仪式里模糊看到的身影,小阿奴诞生了。
在伯兰准备带着仅存的兽人违背当初誓言回到华南虎族部落的时候,那道模糊的身影和降生的小阿奴一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