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门外的声音,众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快,通讯员被叫了进来,看到屋里一群人,全都人高马大的,顿时咽了咽口水。
“报....报告李团长,旅长亲自下达命令,让我一字不差地代为转达:李云龙,你这个狗曰的,战场抗命,令新一团损失惨重,但歼灭了坂田联队的指挥所,功过相抵,但此等风气不可涨,即刻起,就职边区服被厂,不得有误。”
“新一团团长一职,暂由副团长江德福代理,命达即执!”
“什么,他奶奶的,俺老李一个大老爷们儿,你让我去绣花?”
通讯员话还没说完,李云龙就火了。
坂田联队的指挥所都被他干掉了,一个大佐,两个少佐,还有指挥人员若干,这么大的功劳,旅长竟然还让他去服被厂绣花,这不是欺辱咋老李这种老实人嘛?
“不干,不干,不干。”李云龙一拍桌子,摆了摆手道:“凡是得讲个道理,老子打了大胜战,旅长他老人家不请我喝地瓜烧也就算了,还来革老子的职,这不是扯淡吗?”
李云龙唾沫星子飞溅,将心里的委屈一通吐了出来。
“凭啥啊,咋们团长打了打胜仗,还革职去干娘们儿的活儿,真他娘的憋屈。”
“对啊,不干,要是让团长走了,老子也不干了。”
其他人也心有不服,嚷嚷了起来。
通讯员似乎早就知道众人的反应,再次开口,传达旅长的指示:
“李团长,旅长说了,如果李云龙不服从,发牢骚,就传达下面这句话:”
“李云龙,老子就猜到了你狗曰的要发牢骚,少他娘的给我搞这些娘们儿脾气,你要是敢不去,老子就拿八抬大轿把你抬过去。”
听到这话,众人都愣住了。
旅长这命令,是把李云龙拿捏的死死的,早就预料到他会发牢骚。
李云龙没读过多少书,大老粗一个,战场上也勇猛无匹,这样的人,没几个压得住他。
唯独旅长,每次都把李云龙搞得没脾气。
“哼,去就去,老子文盲大老粗一个,坐八抬大轿,没那个福分!”李云龙哼了一声,随后对通讯员说道:“行了,赶紧给老子滚蛋,每次看到你来,准没好事。”
“是,李团长!”
通讯员行了一个军礼,随后退出了房屋。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又有些低沉,老李喝了一口地瓜烧,向众人笑了起来:“嗨,没事,老子被革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等我走后,你们要好好听江团长的话,把新一团建设成晋西北的狼王。”
随后,老李又拍了拍江德福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老江,这新一团,我就交你手里面了,等回来的时候,我多半也被调到其他团部去了,这里的物资,你到时候给我老李留一点,兵工厂真的建设起来了,别忘了我老李的功劳。”
“成,等你重新履职,我要是人手足够,就给你搞个兵工厂,要是人手不足,也可以送你十台迫击炮,二十挺歪把子,其他武器,也可以给你部分,帮助你进行建设。”
江德福没有吝啬,直接许诺物资。
“行,你老江这个人实诚,能处!依照旅长的脾气,这一次去啊,我最少得待三个月,等老子出来,你可别食言。”
李云龙哈哈大笑,还让一旁的张大彪等人做见证。
听到这话,江德福反而笑了起来。
李云龙战场抗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都搞出经验来了。
可他李云龙要是不抗命,他还叫李云龙吗?
他李云龙要是没这身拼命的劲儿,他还能打出新一团的赫赫威名吗?
有得有失,李云龙也没有计较。
发了几句牢骚,脾气撒完,直接收拾铺盖,带着警卫员就准备上路。
临行之前,他给团里的战士开了一次动员会,既给江德福任职代理团长铺垫了一下路,也给新一团的战士鼓舞了士气。
现在,全团上下几百名战士汇聚到一起,打着火把,站在屯子外,对李云龙行礼相送。
望着深情相送的战士,李云龙一个大老爷们儿也有些伤感,他侧过脸,对众人吐唾沫星子:“滚滚滚,全给老子滚蛋,该干嘛就干嘛,以后好好听江团长的话,把咋们新一团的名号,建设得越来越好。”
他虽然这样说,但战士们却屹然不动:
“团长,就让俺们送一送你吧,山长路远,下次再相见,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是啊,团长,我们都是你的老部下了,跟着你这么久,现在突然要离开,兄弟们舍不得啊!”
不少小战士都落下泪水,老李有些不忍,也不再强求。
他举着火把,对众人道:“老子走了你们,你们要勤学苦练,平时多流汗,战场少流血。希望再相见的那一天,我还能看到你们活着。能够和我老李一起,等到炎夏光复的那一天!”
“老李,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