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没想到她刚安顿下来就会接到福州知府的邀约,她正愁找不着机会掏女皇的金库呢,机会自己就找上门了。
请柬被送上门时,她正在院子里练剑,付锦年和喻涵则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是稀奇。
姜郁哪里会用剑,有的不过是末世多年的战斗本能,一招一式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充满杀机。
觉得一个人练习很是无趣,她便从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两把剑,分别扔给一旁观看的付瑾年和喻涵,“来对练啊!”
两人接过长剑,眼里都是跃跃欲试,他们从小跟着母亲习武,在清水湾的三年哪怕日日忍受钻心之痛,也不曾荒废过。
喻涵:“妻主我们一个一个来吧!”
姜郁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你确定?”
那眼神太过自信,瞬间让他回想起几人在清水湾被姜郁单方面暴打的场面,一时又有些不确定了。
姜郁懒得与他们废话,提剑迎上两人,她刻意压制使用异能的本能,与两人近身对练。
她的速度很快,眨眼便到了两人身前,付瑾年和喻涵瞳孔紧缩,忙向两侧躲避,姜郁手中一把剑,却打出了双剑的气势,长剑在两手之间不断转换,剑招毫无章法,却又密不透风,两人一时无法近身。
一炷香后,两人手中的长剑都被挑落在地,尽管对这样的结局早有预料,心中还是不免有些低落。
看在和这两人打的痛快的份上,姜郁好心安慰了一句,“不错,比在清水湾的时候有长进。”
喻涵听了这话,脸色更难看了。
付瑾年很快调整好心情,开口请教道:“不知妻主这是什么剑法,我竟从未见过。”
姜郁轻咳一声,含糊道:“贪生怕死剑。”
喻涵不解:“这是个什么剑法,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付瑾年思忖片刻,突然轻笑一声,夸赞道:“妻主取得这个名字确实贴切。”
姜郁的速度极快,剑招又被她舞得密不透风,敌人虽难以近身,但对自身的消耗也极大,不过,这些对姜郁来说都不是问题,他们三人对练,并不是为了置对方于死地,他相信只要姜郁想,随时可以将剑架到他们的脖颈之上。
姜郁没理会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在手上挽了个剑花,随手一抛,长剑便准确落到了兵器架上。
一奴仆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匆匆跑来,见主家夫人与两个夫郎正打得激烈,只得默默在一旁候着,见他们比试的差不多了,才大着胆子上前回禀:“夫人,知府大人给您送了请帖。”
姜郁接过奴仆手中的请帖,打开看了一眼,淡定递给一旁的喻涵,“念!”
喻涵接过请柬,有些奇怪,“妻主为什么不自己看?”
姜郁面上有些不好看,“叫你念你就念,哪那么多废话。”
付瑾年看了她一眼,接过那请柬,缓缓念道:“感念诸君利以平民,慷慨解囊,余特设府宴以答,盼诸位添香!”
姜郁明了,士农工商,哪怕是女尊世界,也逃不过这样的阶级划分,这福州知府竟会设宴款待商人,怕不是没捞够,还想从这些富商身上剥下一层皮吧。
那岂不是正好,她们搜刮得越多,之后进她口袋的也就越多。
付瑾年和喻涵并不知姜郁打算截胡女皇的银子,心中很是担忧。
“这什么李知府定然没安好心。”
喻涵很是心疼银子,他们千辛万苦从土匪寨搜罗来的银子,为了进城都赔进去了不说,如今这李知府又到处送请柬,打的什么主意大家心知肚明,却又不能不去,否则他们还未在这福州城站稳脚跟,就要被针对了。
姜郁心情很好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放心吧!她有命拿可不一定有命花。”这李知府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肚子饿了送馒头。
“准备一下,今晚去赴宴。”说着看了看向付瑾年和喻涵,提醒道:“记得遮掩容貌。”
提起这个,两人的面色就变得十分古怪,上次为了进城涂那奇怪脂粉,是形势所迫,没想到竟还要再来一次。
姜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走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忍一忍就过去了,况且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他们三兄弟五官都生得硬挺,深肤色更有男人味,只是这里世界的主流审美都更加偏向白皙柔美,涂脂抹粉的男子不在少数。
喻涵的表情一言难尽,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都是为了报仇,清水湾三年都忍受过来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宴会时间很急,正常来说,不会有人当天下请谏,当天便扮宴会,但这个李知府本就是打着敛财的目的办的宴会,才不会给这些商人什么准备的时间。
酉时,姜郁带着付瑾年和喻涵准时出门,季清风最近几天一门心思都扑在后院的孩子身上,几人便没有带上他。
马车停到李府大门前,门房态度高傲,对这些商人端着架子,人来了却不请进门,只让众人在门口候着,等时间到了再一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