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瑾年见祝锦川一直都是一副油盐不进,不在意生死的样子,只得低声道:“若是你还不肯说,我家妻主有一百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
果然,提到姜郁,祝锦川身形一僵,脑海中瞬间闪过方才姜郁杀人的恐怖手段。
不远处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姜郁听了付瑾年的话,嘴角抽了抽,拿她吓人?真是个好办法!
付瑾年余光瞥见姜郁并未注意这边,暗暗松了口气,见眼前的人果然面露惊恐,继续添了把火,“或许你还想在经历一遍龙虎山的事?”
闻言,祝锦川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不敢相信最是温润如玉的付瑾年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到之前在龙虎寨的屈辱经历,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魔窟,若是再被送给其他的变态恶魔,那比比杀了他要恐怖的多。
他心里虽然害怕,嘴上却依旧不落下风,看着付瑾年恨恨开口,“没想到曾经名满京城的言公子,如今也变成了这般卑鄙模样!”
付瑾年却只是淡淡一笑,“我什么样比你清楚,不用你来提醒!”说着手上的长刀轻佻的拍了拍他的脸,“说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见终于要问出点有用信息了,姜郁起身走到几人身旁站定,等着祝锦川开口。
从她有动作开始,几人的目光便一直追随这她的一举一动,一时忘记了要说的话。
姜郁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催促道:“说啊?需要我帮你开开嗓?”
祝锦川忙垂下眼眸,犹豫片刻才开口说道:“王女的旧部如今分散成了三个部分,我母亲、高岚、陈婧各自掌握着一部分,另外两人是何态度不清楚,唯一确定的是他们也在寻找王女血脉的下落。除了我母亲的人手在福州城,剩下两人则分散在沅州和晋州。”
付瑾年:“你们平时可有来往?”
祝锦川摇摇头,“未曾!”
一旁一直很安静的季清风突然问道:“那福州城的情况可是真的?”
祝锦川:“福州城却是只允许富人进城,这个情况不假,若是城内的人出来也需要缴纳高昂的通行费。”
季清风:“那你之前说的收敛小松遗体的事情可是真的?”
祝锦川的头又低了几分,给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是假的,我们并没有管他。”
尽管早有预料,听到这个答案时季清风还是狠狠心痛了一下,小松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意外最重要的人,当时若不是为了护着他,他也不会死,在清水湾的三年他时常梦见小松倒在血泊中,大喊着让他快跑的样子。
他心里松掉的那口气瞬间有提了起来,他突然冲到祝锦川身前,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你怎么可以骗我!你明知道小松他就跟我的家人一样重要,你怎么可以利用他来骗我们!”
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狂,姜郁意外的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小松对季清风来说却是很重要,一直温顺的兔子都眼红发飙了。
脖颈上的力度很大,祝锦川很快憋得脸色通红,看着季清风愤怒的脸,他突然开口说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还剩一口气,以为等到了救兵,盼着我们能……救他,可惜了……确定你们还活着后,他便被……丢弃在了一旁,没有人多看他一眼,不过……不过就是个卑贱的奴才,哪里值得得我们费心思救……”
“啊啊啊!你闭嘴,你才卑贱!你全家都卑贱!”季清风理智全失,手上了力度逐渐收紧,祝锦川的眼前很快就冒起阵阵白光,再也听不清其他的声响。
付瑾年和喻涵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姜郁拦着,“让他发泄发泄吧!可不能憋坏了孩子!”
喻涵奇怪看他一眼,只得退下。
就在祝锦川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时,突然觉得身体内涌入一股温和的能量,身体的窒息感瞬间减缓,他又清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的就是不远处姜郁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顿时陷入一股深深的绝望,脖子上的双手力度依旧丝毫不减,他被藤蔓困的严严实实,只有双腿在地上无力的蹬动,很快他便再次失去意识。
但没过多久他又回被救醒,如此循环往复折磨了他多次,季清风终于大喘着气放开了他。
姜郁看着终于冷静下来的季清风,开口问道:“怎么样?消气了没,没消气咱就继续。”
却不想季清风突然扑向她,抱住她的大腿便开始嚎啕大哭。
姜郁身体一僵,狠狠压制住了想将人踢飞的冲动,满脸嫌弃的看了看腿边哭得稀里哗啦的人。
见人哭了半晌还不松手,她看了看付瑾年和喻涵两人,示意他们赶紧把人给她拖走。
眼见姜郁脸色不太好看,喻涵赶忙上前将自家的傻弟弟拖道一旁,看着哭得眼眶通红的季清风,深深叹了口气,小声与他说道:“你真是昏了头了,姜郁的腿你也敢随便抱,不怕别抽飞啊!”
然而,季清风此刻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压根没听进去他的话。姜郁看着哭得伤心的兔子,还以为孩子长大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