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走在前,率先进了客栈,客栈的老板是个身形佝偻,满脸风霜了老妇人,见有人进门,一双混浊的眼睛瞬间凉了起来。
“几位客官里边儿请!”
客栈里除了一个老板,不见其他伙计,她跟随老板来到柜台前,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子放在柜台上,“给我们开两间房。”
老板却是摆摆手,“只有一间了!”
姜郁皱皱眉,“这县城都没几个人了,客栈房间还能住满?”
老板眼神往楼上瞟了瞟,压低声音说道:“城里人走完了,路过的外乡人可多哩!客房自是紧俏。”
话音刚落,门外便又走进来几人,看起来像是住店的,姜郁眼疾手快将桌上的银子推进那老板怀里,“要了,先带我们去拴马。”
果然,那一伙人进门后便开始大声嚷嚷,“老板!给老子来间上房。”
老板从帘子内唤来一老头,吩咐他先将姜郁几人的马牵去后院,自己则去应付那几个新来的客人。
“客官来得不巧了!这最后一间房已经被那几位客官定下来。”
这一行人三男一女,明显以那女子为首,一路以来,这样的组合姜郁见过不少。
那女子很是不悦,将手中的长剑往桌上一拍,态度很是蛮横,“没有了?方才不是还有?我们一来你便说没有了?”
客栈的老板很是为难,忙小心赔罪,“实在对不住,这客房是真没有了,您几位要不上别家看看?”
老头带着姜郁几人从侧门进了后院,冲一旁的马厩比比划划,示意他们将马拴进去,几人这才注意到这老头竟是个哑巴。
老头从一旁抱来一捆草料,以及一小桶水,又抬手跟他们比划,看的几人一头雾水,老头见他们还不懂,想了想抓起一把草料喂到马儿嘴里,回头指指姜郁,又指指客栈的大堂。
季清风恍然大悟,“他说马匹不能到大堂吃饭!”
喻涵:“……”
付瑾年:“……”
姜郁:“……你被晒傻了?”
老头一言难尽的看着季清风,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季清风只得讪讪闭嘴,默默退到一旁。
付瑾年:“你是说这草料和水要另外付银子?”
老头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还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姜郁没绷住笑,朝那老头吩咐道:“喂吧,草料和水都多喂些,回头一起结账。”
得了话,老头忙又去一旁提了一桶水来,只是那水实在混浊,放到落白身旁它看都不看一眼。
这马一路以来喝的都是她空间里的清水,都被她养娇气了,现在不便拿水出来,姜郁只得先委屈一下它了。
安顿好马匹,老头有带着他们去到客房,没走几步,后院的门便被大力踢开,方才在大堂遇见的四人气势汹汹的朝姜郁几人走来。
为首的女子上下打量她一眼,“你,让你的人和我的人比试一番,谁赢了这最后一间房就归谁。”她语气嚣张,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姜郁冷冷睨她一眼,不屑搭理这人,绕开她就要往楼上走,却被一把长剑拦住。
“怎么你不敢比?不敢比就给我趁早滚蛋。”
“先来后到懂不懂?你说比试,别人就要和你比?”喻涵走上前一把将那女子退开,语气冰冷。
那女子不防喻涵突然动手,险些跌倒,顿时怒不可遏的看向姜郁,“怎么你一个女人还要靠个男人护着?”
天气燥热,人心也开始浮躁起来,姜郁二话不说,一脚踹在这人心口,打断了她还未说完的挑衅。
“本不想和傻逼计较,奈何你上赶着找死。”
她这一脚力度不小,直直将那女子踹飞,重重摔落在不远处的墙角,她动作太快,一旁的男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妻主被踹飞。
“你们几个是死了吗?”那女子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见那几个男人还呆愣在原地,一时心头火起。
几人反应过来,两人提剑冲向姜郁,一人则去扶起那地上的女子。
“妻主你没事吧!”那男子上前小心将人扶起,担忧的看着那女人的腹部。
姜郁眼皮一跳,这才发现那女人竟然怀孕了!
那女子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不服气的提剑再次向她攻来,姜郁一边躲闪,一边观察这人的肚子。
女尊世界的胎都这么稳的吗?被她一脚踢飞,孩子都没事。
那女子见她打架不专心,还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嘲讽出声,“怎么?没生过孩子?你不行?”
姜郁:“……”生不生孩子跟她行不行有什么关系?
这女子的功夫确实不错,只可惜她今天遇见的人是姜郁。
客栈的老板看着院子里打成一团的几人很是害怕,拖着老伴儿躲到一旁的草垛后面,祈祷着几人快些打完。
姜郁起先还顾忌这人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下死手,最后却发现全场救她一人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