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一路疾驰直奔那土匪寨,这次没有抄小路,骑着马直接上了山。
那日被吓跑的土匪又全回了寨子里,此刻正在给惨死的二当家张罗后事寨子里还没来得及用的红绸都被换成了白帆。
靠近土匪寨时,姜郁便把马儿收进了空间,小心朝着寨子摸去。
周围的四个哨亭中依旧有人严格把守,她找到一处视野盲区,猫着腰迅速来到了一处土墙下。
寨子里时不时传出阵阵哭声,姜郁决定给他们加把劲儿,从空间中找出几个催泪弹从墙头扔了进去。
原本正在哭丧的众人见空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东西,还嗞嗞冒着白烟,都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激得众人呼吸困难,睁不开眼,眼泪哗哗的流。
看起来比刚才的假哭真诚了不止一点半点。
戴上防毒面罩的姜郁趁乱翻过围墙,进到了寨子内部,上前一脚踹翻空地上的棺椁,瞬间发出一声巨响,吓得众人以为又闹了鬼。
越是看不见越是害怕,顿时乱成一锅粥。
地上的催泪弹还在嗞嗞冒着白烟,她从空间中拿出两把长刀,左右开弓,将空地上的人快速解决。
岗亭上的人发现不对劲,赶忙召集众人,可被催泪弹洗礼的众人根本顾不上什么信号命令,捂着双眼在迷雾中乱窜。
因为二当家的丧事,土匪寨的大部分人都在聚集在空地上,此刻刚好被一锅端。
等解决完所有的土匪,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姜郁甩了甩有些发麻的胳膊,转身去搜起了寨子。
土匪寨规模并不大,她逛完一圈却没找到仓库在哪。
不死心的推开最后一间房门,却看到了满屋子的人。
她下意识握紧手中的长刀横在身前防备,房间里的人见了她却是毫无反应,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房屋狭小闭仄,光线昏暗,地上铺着稻草,气味刺鼻,房间中蹲坐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皆是衣不蔽体,脸色蜡黄,目光空洞。
姜郁把门打开后便没再管里面的人,将寨子再搜了一遍,终于在一间隐蔽的小屋中发现了一个地下室。
这一次却是找对了地方,这地下室面积还不小,粮食和各种金银珠宝、陶瓷玉器将整个地下室塞得满满当当。
怪不得他们龟缩在这山中那么久不曾被发现,有这么多财富,若是不作死去抓那高县令,完全可以吃喝不愁在这里待一辈子。
可惜!现在这些东西都是她的了。
收完所有东西后,她又折回那房间看了一眼,却见里面的人一个都没有离开。
想了想还是走近对他们说道:“土匪寨的所有人已死,你们可以离开了!”
她又说了一遍后,众人终于有了反应,纷纷抬头望向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见她点头,几个年轻男子才彼此搀扶着走出了房间,见到空地上躺着的一地土匪,一时愣在了原地。
其中唯一一名满身伤痕的女子跑上前,捡起地上的长刀,将那些尸体又再砍了一遍,
有她带头,剩下的几人也纷纷赤红着双眼,扑了上去,眼神里的空洞麻木被愤怒取代,仇恨如有实质,一刀一刀的砍那些土匪的尸体上,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很快地上躺着的尸体都变得血肉模糊,姜郁没再去管他们,准备抬脚离开。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她,“这位娘子请留步!”
姜郁回头,见是那个最先冲上去的女子,“有事?”
那女子局促的捏了捏手指,靠近姜郁,缓缓跪在了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
“娘子大恩大德,崔素无以回报,若是他日有用得到的地方,娘子尽管差使!”
姜郁看了看这个骨瘦如柴,浑身是伤的女子,心想这两天要向她报恩的人有点多啊。
“你会什么?”
崔素愣了一下,忙答道:“崔某被土匪路上山前曾是一酒楼的掌柜,识得些字,也会算账。”
姜郁点点头,“土匪已死,你们可以归家了。”
崔素却是摇了摇头,神情悲痛,“除了一个夫郎,我的家人早在被土匪抢劫时就死光了。”
姜郁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你若是没有去处,可去到我的田庄上干活,前期种地,后期看表现。一个月可领300文工钱。”
听了她的话,崔素当即答应下来,想到什么,又试探着问道,“我可以带上他们一起吗?他们也都是农户出生,干农活都是一把好手。”
两人说话时,一旁的几人便看向了这边,此刻也都期待的看向姜郁。
姜郁没有拒绝,“你去问问他们吧,愿意走的现在就一起走了。我在门口等你们一刻钟。”说着便转身出了土匪寨。
崔素忙凑近几人,小心牵起其中一男子的手,询问另外几人:“你们可愿意去姜娘子的田庄干活?”
被她牵住的男子其实是崔素的夫郎,本也是个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