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众人便去休息了。
萧沉月回到屋子,见到屋里水盆内干净的水,准备走过去洗漱一下。
余光却瞥见桌子上那一枚小小的玉令。
萧沉月的脸色沉了下来,走过去拿起那枚玉令,翻转过来发现正是她丢在南疆的那一枚。
萧沉月无奈的闭上眼睛。
她知道,这是玄寒送来的。
随意的扔在桌子上,萧沉月去洗了脸,换上一身鲜红的衣服,随后和衣躺下,闭上眼睛。
直到萧沉月的呼吸缓慢有节奏时,那道洁白的身影走了进来。
坐到萧沉月的床边,他就这样看着萧沉月,刚要伸手握住她的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把修罗令带走。”
玄寒并未答话,反而翻身躺在萧沉月的身边,“阿月,我很想你。”
没有人回答,玄寒一笑,“阿月,真的该回家了,你若再不回去,修罗冢的人都要被我杀光了。”
闻言,萧沉月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修罗主玄月早就死了。”
玄寒睁开眼睛,幽幽的望着萧沉月,“就算是尸身我也要带回葬神岛。”
萧沉月无言,冷静地看着玄寒,就在玄寒以为萧沉月妥协的时候,她忽然开口问道:“玄寒,你爱我吗?”
玄寒没有想到萧沉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坐起身,和沉月四目相对。
两人不闪不躲的眼神,似乎印证了彼此的无情。
“玄寒,你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一旦我失去控制,你就不开心。所以你才会不顾我的意愿也要让我回葬神岛。”
萧沉月这几日一直在想,玄寒和她之间的纠葛到底是什么。日日和陆行之相对,她终于明白。
她曾经爱过玄寒,可依赖大过爱。
玄寒爱过她,可占有大过爱。
他们彼此曾是对方的救赎,却偏偏不是相爱。
玄寒冷下脸,眼神中的愤怒加重,他忽然伸手按住萧沉月向后倒去。
两人的姿势暧昧,可气氛却没有丝毫的暧昧,反而带着些剑拔弩张。
“阿月,我的耐心有限,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肆无忌惮。若你再不跟我回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玄寒的右手掐住萧沉月纤细修长的脖子。
萧沉月并没有任何反抗,但双眼中不带有任何感情,就这样直视着玄寒。
片刻后,玄寒用左手捂住萧沉月的眼睛,感受着她的睫毛划过他的掌心,“明天傍晚,我要看到你出现在修罗冢,否则,我便屠尽你修罗冢的所有人,包括那只猫。”
声音落下,捂住萧沉月的眼睛的手不见了,萧沉月睁开双眼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了那道洁白的身影。
萧沉月坐起身,面色十分冷淡地坐在床上看着桌子上的修罗玉令,叹了一口气。
再无睡意,从窗户上翻身上了屋顶。
十月的秋风已然凛冽入骨,但萧沉月似乎感受不到冷。她躺在屋顶上,怔怔的望着天空孤寂的上弦月。
陆行之在院子中抬头望着萧沉月的身影,略显孤寂。
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两人都没有打扰对方,他知道她需要自己的空间,她也知道他在给她独处的时间。
清晨,两个使臣侍卫前来。见到陆行之着急的说:“陆大人救命。”
陆行之拧着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其中一人回答:“大人昨日见过陆大人后就命令启程,我们连夜赶路,在今日早晨在崇城前方三十里的树林遇到了北蛮人的围杀。大人吩咐去崇城搬救兵,但崇城的知府不肯前来,我们只好返回求助大人,还请大人带人前去相救孟大人。”
陆行之见来人恳切,又怕孟林真的出事,但还是问道:“可有信物?”
来人立刻取出圣旨,“陆大人请看,大人说别的信物大人怕是不信,此乃陛下交给孟大人的出使诏书。”
陆行之伸手接过打开一看,确实是大渝的圣旨,于是转头对任北乾说:“你留在这里,我带着梅英前去,这几日大家都有些累,还是在修整几天再走。”
任北乾点点头。归思见陆行之不打算带自己前去,于是递给陆行之一个小瓷瓶,“行之哥哥,这是金疮药,你贴身收好了。”随后在陆行之的耳边轻声:“这是毒烟,屏住呼吸无碍。”
陆行之微微点头。
陆行之看了一眼萧沉月,萧沉月微微一笑,“我哪里都不会去,在这里等你回来。”
陆行之点头,带着池梅英和成徽并着北绝司一些人驾马而去。
归思捂着肚子说:“任大哥,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吧。”
任北乾转身让人去准备早饭。还未等踏出院子,一道寒光闪过,他便被萧沉月伸手扯住。
两人警惕的看向院子,不知何时,来了一些身穿绿衣的人。
归思也同样被扯得发懵。
归思和任北乾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