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叹了口气,两只翅膀交叠,对着胡强照片深鞠一躬,缓缓道:“我为了你报了仇,也算是还了你的养育之恩,咱俩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常雷盯着鹦鹉,坏笑道:“你要是没有住的地方,我可以收留你,坚果管够,而且我是兽医,有个病症也能找我。”
“……”鹦鹉扭头看向他,“我第二个能力是治疗,用得着你吗?”
“那倒是……不过我能提供无限坚果,考虑一下啦。”常雷蛊惑道。
“鉴于你功德加身,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人,而且功德之光照在身上很舒服,我勉为其难先跟着你,要是你敢少给坚果我一定会走的。”鹦鹉正经道。
常雷拿出两袋奶香碧根果,笑道:“先尝尝,不满意我给你换。”说着他拿出一大包坚果,各种口味都有,种类几乎囊括了所有常见坚果。
鹦鹉吃了一口剥好的果仁,它眼睛就亮了,不过没有夸奖,演出一个做作的动作,叹息道:“算了,就这味道吧,等我吃腻了再买别的。”
“好嘞。”常雷识相地拿出托盘,给它喂食。
见鹦鹉吃得真香,常雷笑道,“我不能就叫你鹦鹉吧,要不然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不能叫果果,我要忘掉过去。”鹦鹉一脸认真。
“那就叫小绿吧,你感觉怎样?”
“听上去还行。”
……
车从青衣市的边路来到不水县,常硕将车开进了一处宅院前,带着常雷和方源前往宅院门口,按响门铃。
迎接三人的是一个中年,身上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铲子,似乎刚刚在做饭,一见面就笑道:“常硕,雷子,源儿,这啥日子,还真齐呀。”
“常兴,我找来看师父,开门吧。”常雷不愿客套。
“那进来吧,东西放门口就行了,我爸还在吃饭,现在有点老年痴呆了,你们到时候少说话,他清醒的时候不多,不清醒的时候爱打人,尤其是话多的。”常兴道。
进屋之后,常雷在门口的小桌上看到满脸沧桑,流着口水的老人,他跪了下去,哽咽道:“师父,我来看你了。”
老人是常雷年幼时候拜的师父,名叫常有福,是寿青镇的老兽医,常雷一身的本事都是他传授的,常硕和方源都是他的亲戚,也是因为这层关系三人才相识的。
常硕直接坐到了老人身边,笑道:“大伯,你侄子来了,来看看我,知道我是谁吧?”
“偷鸡贼。”老人说着拿起凳子旁的拐杖就要打常硕。
常硕也不躲,任由老人拐杖打在身上,他扶起常雷,无奈道:“一年前就这样了,清醒的时候不多,就记得我小时候偷鸡了。”
常雷看向师父,眼含热泪,不知道说些什么。
良久,常雷叫来常兴,冷冷道:“你就是这么照顾你爸的?”
常兴无所谓道:“要不你来,你除了每年寄几万块钱也没干什么吧,再说你这三年连钱都没寄,好意思说我。”
常雷忍不住要爆粗口,咬咬牙没说出口,看了眼师父,常雷道:“我快死了,这段时间我照顾师父,等我死了,你再把他接回来。”
“那挺好……额,我不是说你要死了挺好,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常兴有种甩开狗皮膏药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常兴兴奋到喝高了,常雷不愿搭理喝醉的人,让常硕和方源继续陪酒,自己去找师父了。
常雷叫来了小绿,让它对着师父施展治疗术,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金光游走常有福全身后没起到半点作用,小绿道:“这种病我治不了。”
“那有别的办法吗?”常雷急切道。
“没有。”说完小绿不再搭理常雷,飞到一旁睡觉去了。
常雷无奈睡在常有福身旁,也进入了梦乡,半夜常有福摇醒了常雷。
“师父,怎么了?”常雷道。
常有福盯着常雷,认真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我现在还算清醒,有些事情要你做。”
“说吧。”
“我养的鸡被偷吃了好多,现在还剩下八只了,你帮我找找偷鸡贼。”
“额……师父你认真的吗?”常雷感觉自己被雷到了,不知道现在师父是不是清醒的。
“我现在很清醒,我见过一次偷鸡贼,那是一只异兽,想来你会用得到。”常有福笑道。
“好吧,你能说出异兽应该没啥问题,我帮你看着那些鸡。”常雷道。
常有福见常雷答应,他继续道:“你白天说自己要死了,怎么回事。”
常雷没有瞒着师父,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常有福无奈道:“就七个月了,我估计都比你活得长,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别呀师父,我看常兴对你一脸不耐烦,真看不下去了,跟着我至少不用看人脸色。”
“爱我的人都不在了,现在能吃口饭还是靠法律,说实在的我已经想自尽了,你小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万一我糊涂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