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慢慢踱步走向她。
“你别过来!”乌月尖叫着后退,腰撞到了坚硬的大理石桌面也不觉疼痛。
傅长逸踢开藏在铁艺板凳脚下的玻璃碎片,扫地机器人将它扫走。
“你瘦了。”傅长逸盯着她尖尖的下巴,再扫一眼她乱七八糟的厨房,神情微沉,“你不愿意要我给你找的保姆,那你重新雇佣一个,工资我来开,没人做饭可不行。”
乌月浑身颤抖,连牙齿都咬了劲,她忍着泪,“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让你走,再不走我报警了。”
傅长逸却不接话,自顾自地说:“你脾气差,说人家几句,普通的不高兴了容易偷懒使坏,那就雇一个菲佣吧,素质好,省心。”
乌月拿起手机,拨了110的电话。
傅长逸一把按住她的手,冷笑着,“你为了一个死人跟我较劲,会不会太可笑了些? ”
‘啪!’傅长逸的脸颊微斜,挨了她一耳光。
“逝者已逝,请你尊重他!”乌月终究是哭了出来,“你要怎么样?你究竟想要怎样?”
回应她的是空荡荡的房间,恍惚间听到门打开又甩上的动静,想想也是,傅长逸那么傲慢的一个人,挨了一耳光,怎么会装作若无其事再与她纠缠。
也许是突然摸准了他的想法,乌月擦干泪痕放下剪刀,重重吐了口浊气,这才舒畅过来,却不能深想,不是次次有机会能打到他,如此,她的心情又跌回谷底。
地库,傅长逸的司机见他满脸戾气坐上后座,吓得不敢说话。
傅长逸脸上顶着明显的指印,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应答。
傅长逸长话短说,“你怎么才肯帮我?”
江鸣盛那头静了一瞬,“做事这么迂回,不像你。”
“她现在恨我入骨,如果用强的,我可能会被她刺一刀。”傅长逸的声音略显疲态。
江鸣盛这会已经到家了,这通电话让他油然而生了一股烦躁之感,“你找别人,这事办不了。”
“你妈那厂子怎么样了?听说你一直盯着做实验,那槽子弄了也有一年多了,又听说你最近招了不少工程师要搞智能工厂,这个行业不好融资啊,动辄几十亿。”
江鸣盛点了支烟,听到他问,眉毛微皱,“厂子是挺赚,但最近不是在抓环保和污染,建厂碰壁,不让开,济城、川渝都跑了个遍,当地都胆小怕出事,最近在往西北那边选址,还没定下来。智能工厂那边,到时候把商业计划书写好看一下应该问题不大。”他靠在沙发上,扬起头,吐了口烟雾,“能不能融上资,最主要的还是我手里有他们想要的核心技术。”
聊了两句,傅长逸冷静下来,“你也知道,我继父不是普通人。”
电话那头很轻地笑了,“所以让我利用女人?”
“说利用太难听,她跟你又没有关系,顶多是帮我,我在融资上帮你一把,这是往来,算不上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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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兰月的电话时,乌月刚刚把房门上了两道安全锁。
“听潘磊说你跟江鸣盛走了?你俩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乌月觉得这客厅处处是那个人的恶心味道,她跌跌撞撞摸到窗边,将所有窗户都打开通风。
晚风倒灌,乌月才算舒了口气。
“我今晚看你俩之间的气氛挺怪,别怪我没提醒你,江鸣盛那人我跟潘磊都挺怕他,你别招惹,别到时候引火上身扑都扑不灭。”
“什么啊。”乌月一阵烦躁,“我没招惹过他。”
“我从来没见过江鸣盛主动说送哪个女生回过家,你是头一个。”兰月也觉得奇怪,她心里纠结,便有些抓耳挠腮,“可是段茂那死样……哎呀,我也不是说你非他不可,想分手就分,但如果跟江鸣盛有什么,我还是得给你说清楚。”
“他这个人心思重,对想干的事非常有执念,以前他家在北城也是顶有钱和地位的人物,结果他老子溜冰染上瘾,对家里母子俩拳打脚踢,他对他爸恨之入骨。高考那年为了出国,把老子举报搞破产,家里厂子倒闭,还背了债,他从小是被众星捧月惯了的,哪吃的这些苦,这些年不知道他是怎么帮着他妈的厂子挺过来的,直到前两年一个实验槽子成功后这才还了债翻了身。”
兰月说的有些跑题,她顿了顿,叹了口气,“他城府深,做事目的性很强,利益优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呢,就是一小绵羊,高兴了让人咬一口,不高兴了就是盘中餐,烤全羊你知道吧,挤完奶,还要吃你肉,就剩一堆碎骨头。”
她一说起来就讲不停,乌月起初想问关段茂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劝分手?
听她说完江鸣盛,又提小绵羊,乌月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你到底想说什么?”
兰月拐弯抹角半天,顿了顿,犹豫着,半响才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