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百街巷 （1 / 3）

州城街面繁华热闹，街市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店铺里排列的物品琳瑯满目，应有尽有。肖歌最是喜欢逛街，拉着庄梦蝶进了这家饰品铺看了个仔细，又拽着庄梦蝶往那家衣饰铺去了。江湖兄弟三人在店铺外等候着。萧棣说：“女人麻烦，特别像肖姑娘这般的女人很麻烦，一见唇脂香粉非进去看个遍。陪着姑娘家上街，真是累啊？”梅林说：“女为悦己者容。姑娘家爱美，有何不对？”萧棣很是无奈说：“别说我对不对，现在可是肚子不听话呀？肖姑娘和庄姑娘将这一街上的店铺快逛的差不多了，进了衣饰店铺，估计着正一匹一匹挑选布匹呢？我们兄弟三人在街面上像个傻子似的走几步待着站着跟木桩样杵着？”梅林笑了说：“这么说，三根木桩杵着？其实看看热闹人群，见见珍奇物品，逛逛州城街面，想想边疆孤寂。能和两位哥哥陪着姑娘家上街，感觉着有一种很奇怪的好心情？”萧棣说：“奇怪的好心情？林弟是想娶妻了，陪着妻子上街逛逛？告诉林弟，女人上街，你就得掏银子。”梅林说：“奇怪的好心情？有着边疆戍守的军队，忠诚为国。才有像州城这繁荣景象，才有我们踱步街面。林弟身为一名武将，深觉荣幸。”江湖说：“我们兄弟相识，相交，更是荣幸。”萧棣点头说：“是，很荣幸。再荣幸下去，又饿又晒，又热又累。兄、弟，我撑不住了？”江湖笑了，梅林也好笑着一笑。只见萧棣做出一个饿的神情，还真怪可怜样。

州城酒肆里生意红火着，座无虚席，伙计们穿花绕树般端着菜肴走串于各桌间。萧棣要了一间雅间，雅间皆在酒肆二楼，雅间宽敞，桌椅明亮干净，屋角处有一张小桌，桌上净手布巾一一摆放整齐，香炉内香薰袅袅，满雅间的清淡香味，闻之，神清心怡。梅林惊喜说：“这雅间挺大的，还有窗户。”推开窗门，清风徐徐而进。江湖说：“甚是清凉。”庄梦蝶说：“雅间桌椅擦拭的很干净，平常打扫很是用心的。”萧棣说：“那是的，州城酒肆是州城里能数得上号的酒家，雅间更是用心布置。吃什么大餐用什么样碗碟？我们也享受一下，高等雅间的优等待遇，也要尝尝高等酒肆里的菜肴如何满足我们挑剔的口感？”肖歌说：“就是享受呗。”萧棣说：“对，雅间里多清雅，这也是一种享受。”

饭菜上桌了，伙计们穿花般端菜上桌，每人桌面上皆有一副食具。筷子放在筷几上，汤勺下垫着小布巾。白瓷碗碟净白明亮，一旁放着干净温热的布巾。梅林感叹说：“这套食具看着就赏心悦目。真是讲究，很气派。很雅致，有品味。吃的干净又舒心，怕是价钱不菲吧？”肖歌说：“这一桌与昨日食舍里点的一桌菜肴同等份量，同样菜式，估计着要个食舍那一桌的十倍价钱？”梅林惊讶了说：“是嘛？有这么大的差别？”肖歌说：“梅兄在军中待久了，习惯着一锅里吃喝，一帐篷内睡觉。都是些粗糙大汉，自然不太习惯有此等讲究？别看这些小的白瓷碗筷，若是算起价钱来，可抵这一顿的菜饭钱了，就别说那些精致的白瓷大盆大碟了，价钱又是一个不菲哦？”梅林说：“不就是吃个饭，填饱个肚子，有了力气才好做事。能有几人在乎什么碟什么盆盛菜的？”肖歌说：“钱多了，生活过得好了。不就再向往些更好的精神需求，好看的物件是悦目，比如这白瓷食具。好用的物品是精致，比如又是筷子又是汤勺。美好的事物是审美，比如这间雅间。好的心情是品味，比如这桌菜肴。好的言辞是才情，比如我说的这些，梅兄可听明白呢？”梅林一笑说：“受教了。这一顿可要吃得精细，别摔个碟、破个勺的，都是价钱不菲的。”江湖一笑说：“以后尽量避免进这样的雅间，大家认为如何？”庄梦蝶说：“我赞成江兄的提议，这样的历练仅此一次。”肖歌一笑说：“我也赞成江兄的提议。”梅林感激地对江湖一笑说：“多谢大哥。”萧棣说：“还有二哥了，结交在相知嘛。”肖歌忙说：“还有一句‘骨肉何必亲’。”大家相视一笑。

百街巷在州城的西北角，百街巷房屋建落的杂乱又拥挤。百条巷口，巷巷又相通。每条巷道宽窄不一，最宽的巷道也只能容二人并行，窄的巷道是不允许稍胖之人能够通行的？巷通街，街通巷，街巷互连。整个百街巷的巷道尤如田连纤陌。

江湖一众跟在客栈里认识的客商高某进了百街巷的巷口。高某说：“进入百街巷，若没有个熟悉巷道的人给带路、指引，很难找到那一片茶棚、茶舍处。算你们运气好，碰上了我，我又喜欢来这百街巷进那茶棚、茶舍里听着趣闻。”高某领着大家一路的转弯拐角，弯弯绕绕。肖歌走在狭窄的巷道内，很是憋屈说：“这两家的外墙恨不得快成一方墙了，将这巷道堵了不是更好吗？留下这么窄的两墙巷，稍微胖的人就不能过去呢？”高某说：“若是胖子可以从其它巷道过去，但要多绕几个弯弯道。我带的这条巷路是最近的一条路程。说起这百街巷，每户有每户的难处。人多，房少。那怎么办？不就向外扩宽些做间房子，扩建一下，搭个简棚什么的？彼此间能留条窄道已是不错了，更多的人家将墙面共用了，没路让你走，你能将他们怎么样？这里原本是一片荒芜地，他们自建房屋自家住，怎么做怎么住也没犯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