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也渐有了清醒的神态说:“明明有人说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我身后说着话。”南拴猜测地说:“难道人跑了?”南妻笃定地说:“不会跑掉的,我一直盯着庙门口的,没有人出来过。难道……是鬼吗?”南拴忽觉自己的头发不由地一阵发麻,妻子是不会撒谎的,眼前所见的是没有任何他人存在过的痕道。难道土地庙里真有鬼?
长街村村口外的土地庙里闹鬼传开了。
这日,长街村村口外土地庙门前来了两位客人。一位书生公子,二十出头。夏衣罗衫,木屐布鞋。腰间佩戴花纹缕雕白玉坠,发裹淡雅蓝色丝绸巾。眉清目秀,鼻挺口正。一身正气,让人一见顿生钦慕之情。另一位手执长剑,身背包裹。二十来岁,身形挺拔修长,浓眉大眼俊秀明朗。一身锦衣罗衫,发绾玉簪,脚蹬厚底布靴。执剑者萧棣看着土地庙,皱了皱眉头说:“公子,真不急着赶路去州城吗?这都已过未时了。”江湖说:“我现化名江湖。一路听来,皆传着长街村村口外的土地庙里闹鬼的传言。你也知道你公子我就好破个鬼案解个谜团什么的怪事。像这样的怪力乱神之谈,言传之中版本不一,对土地庙里的表述不一。更有好事者添加附会之词加笔之言?有真有假,真假掺合,难以分辨?只有亲自来了这里,细察探访一番,必有与他人不一样的版本出稿?你说呢?”萧棣笑了笑说:“公子,这里的闹鬼一说,外面传着可是鬼怪作祟。若是人为所作,至今都无人查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江湖似有所思说:“进去探探,不就也许能查出些端倪来?”
二人正欲进庙时,从南而来一骑一人。马匹硕实健壮,黑锦色皮毛衬托一位俊俏武郎君。这位武郎君二十来岁,剑眉虎目,矫健身姿,威武俊猛。来人下了马,将马绳系在庙旁的树上,腰系长剑,向江湖、萧棣二人走来。双手一礼说:“两位郎君有礼了,在下梅林,是梅镇人。前来探查长街村村口外这座土地庙里闹鬼的传言是否有异?不知两位在此是否也是如此?”江湖点点头说:“正是为了探查土地庙内闹鬼传言是否是谣传?在下一介书生,叫江湖。”萧棣说:“在下萧棣,是江公子的同伴,也是护送江公子进州城。”梅林欢喜说:“真是太好了,相邀不如偶遇?两位郎君是一路听了传言而来,而有了探查土地庙的好奇心?”萧棣一笑说:“一路听来的总有那么几分不真切,不如亲自前来探查一番?几分真假心中自有分晓?不知梅郎君是否是公府官衙中人?”梅林忽然一笑说:“此等郊野传闻不足引起官府中人好奇心的?前日里,族中有两位亲友曾在此土地庙中歇息过。回去后妇人的神志忽然就出现了时而惊怕状病态时而清醒。在她清醒时细细探问下,方知长街村村口外这座土地庙里有古怪,是妇人时而病态时而正常的起病原因。梅某此来正是探查此事。”江湖对梅林说:“可否说说两位亲友在土地庙里所经过的细节?”梅林说:“自然是可以的。”
几日前,梅林从外地回家。听说族亲中有人被鬼缠上了身,时而疯态时而清醒的。对于族亲的关心,梅林来探望族亲的病情。只见族亲家中刚送走了一位捉妖驱鬼的道人。族叔三十来岁,一见梅林又惊又喜说:“梅林?何时回来的?不是在军中念着学吗?”梅林向族叔行了礼说:“七叔,梅林是今日回来的。听说七婶身体不适,不知可安好些?刚刚那位道人所来何为?”七叔惆怅地轻叹一声说:“数日前,我们为了贪个凉快,赶了一夜的路。路经长街村村口外的土地庙时,进去歇了一会儿脚。你七婶想理理妆,七叔我也是怕她累了饿着了,也为了接下来好继续赶路?当时,天已亮了,我才去长街村里寻个人家买些热的早食和干净的水。你七婶身体一直不是太好是不能吃生冷食物的。没曾想,我回来时,就见你七婶站在土地庙门外对着土地庙里又惊又怕的。见我回来了指着土地庙里说:“土地庙里有人?”我进去寻了好几遍也没寻见人影,就连庙外那几棵树也是寻过的。我们进土地庙里歇脚时,庙里只有我们二人。你七婶又一直说我出去时没有人进过土地庙。那么土地庙里寻不到人迹不就是遇上鬼了?回来后,你七婶就不正常了,一会儿疯语一会儿清醒着。请了大夫,说是失了胆气吓了魄。请了道人做做法驱驱你七婶身上可能带有了邪祟?找回被吓的魄回来?看能否早日好起来?这一家的好多活计是需要你七婶才能做的好的?”梅林沉思了一会儿说:“七叔,我能问问七婶几句,她在土地庙里见到听到了什么吗?”七叔非常干脆说:“能!当然能。从小你就胆量大,正气旺,又喜欢探究奇奇古怪的趣闻。如今已是军中武将,必是见识广了,若能解开长街村村口外土地庙内“闹鬼”的真相,也就解惑了你七叔这心中一直解不开也放不下的谜样的大块垒,你七婶的病怕也是彻底地好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就明白了“鬼”是怎么回事?知道鬼是怎么扮上的,还会怕了它、疑心了它?七叔虽不相信鬼魅邪祟,可当时在土地庙里实在找不出个人影来啊?你七婶可不是个胡诌的无理取闹妇人,如今这样的病着。哎,七叔将你七婶带出来。”七叔进了内院。梅林将七叔所说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在脑内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