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拜托中年人带他去拜访一下无尘道长,路上去了趟供销社,买了些点心饼干和水果,全是两份。
“老弟,我家那小子实在对不住,还把你家孩子弄伤了,这些拿回去给孩子补补身体。”
这得不少钱呀!
这下子,中年人就板不起脸来了,当爹的比儿子会做人多了。
中年人带着他来到状元村,指着跟前的一座山道。
“就是这,你家孩子被咬也是在这座山上,我遇见的时候立马就去找道长,道长给了药,还被他弄撒了,到现在也没找着。”
为了防止又遇上蛇或者别的毒虫毒蚁,两人拿着棍子敲击着周围的石头野草,惊动藏在里面的小动物四散逃离。
赵锐走得满身是汗、气喘吁吁,终于到了山顶破道观。
道观门开着,赵锐就见一个身形消瘦,颇有几分闲云野鹤气质的老叟坐在竹椅上,很有世外高人的气质。
“道长,被蛇咬伤那人的爹来了,那小孩忒烦人,不信药能治病,还自个儿把我跟花容一起给涂上的药膏刮下去了,现在厉害了,傻眼了。”
赵锐:“……”
他往前走了几步,表现得特别有礼貌。
“道长,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打小就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求您再给他治治吧!这些是我的心意,治好后,肯定还有重谢。”
赵锐以为无尘道长要拿拿架子,谁知道听完,让他们等一会儿,就去屋里拿了医药箱,愿意跟他们下山。
等到山下,绕了点路去花家叫花容。
花容正在家里看书,听说无尘要去县医院继续救那个被蛇咬伤的,表示也要去。
头一次见到道长出诊,怎么也得见识见识。
到了医院,花容又碰见了周建国,互相打了招呼。
跟无尘道长一起去病房,查看赵鑫鹏的伤势。
虽然后来又用了蛇毒药,但毒素已经扩散,不仅药方需要修改,还得用针灸辅助。
赵鑫鹏之前的眩晕感不仅仅是因为被打了几巴掌。
无尘从医药箱里拿出铅笔写了个药方,叫赵锐去买药煎药。
赵锐虽然在国外生活二十多年,但对书法小有研究,没少收集流落在国外的书法作品。
因为决定在国内定居,一并带了回来。
看着铁画银钩的铅笔字,赵锐就夸赞了声“好字”。
可惜用得不是毛笔。
要是在道观里,无尘道长基本上都用毛笔开方写药,但外出时比较麻烦,还要研墨。
救命如救火,哪有这么多讲究。
开完方子,除了花容其他人都被他赶出去,免得影响他下针。
花容在无尘道长的示意下,解开赵鑫鹏的衣服扣子。
手使劲一撕,衣袖也被她撕扯开来,比乞丐身上穿的还不如。
不知道是微凉的空气、还是刺啦声刺激到了赵鑫鹏,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就看见曾经让壮汉按着他、非要往他胳膊上抹药的花容低垂着头凑在他跟前。
至于自己……
衣服被暴力撕碎,因为中毒较深晕晕沉沉、浑身绵软无力,可怜又无助……
“你要对我做什么!”赵鑫鹏惊恐的大叫。
花容动作利索的拿起撕扯下来的破衣服团吧团吧塞进他嘴里。
几乎同时,无尘出手如电在他脖子上按了一下,赵鑫鹏就晕了过去。
两人:“……”
花容解释,“呃,我只是怕他吵到你。”
无尘更干脆,连解释都没解释,又成了平时仙风道骨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暴力分子不是他。
“这几天下来,我觉得你挺有天分做我徒弟,要是考虑好了,回去就拜师?”
花容:“……”
出手狠的天分吗?
“好的,师父!”
直接应了下来。
管它因为什么,花容已经对她师父佩服得五体投地。
晕过去的赵鑫鹏如任人宰割的羔羊,半边身体被扎了二十几根银针。
一边扎,无尘还一边给花容讲解,直接把他当成了教学道具。
二十多分钟后,针灸结束,药也煎好了。
“喂他喝了,没什么意外,晚上就没事了。”无尘道。
赵锐道谢,拿出刚刚他让人去取的钱。
“麻烦道长了,这是给您的诊费。”
足足十张大团结,也就是一百元。
无尘:“这太多了。”
“不多、不多,毕竟您可是救了我儿子一条命,多出来的,就当我捐赠给您修缮道观的。”
“道观挺好的,修缮也是我自己的事,给我五分钱出诊费,外加五分治病费就行了。”
赵锐以为无尘在装腔作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他见得多了。
回国三个月,他也见识到了国内多么落后,只要付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