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方圆找父亲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喊陈琳,不方便。
原来方脍压根没有见到那一千万两白银,是沈府主告诉方脍的,年关将近朝廷需要大量采购丝帛,让方脍把货备好。然后方脍按照沈府主的要求备好货,按照他的指示将货送到指定的仓库。按照父亲的说法,之前也跟府里做生意,交货的地点一般都是府库,那趟货提货的地址在郊外。当时方脍也疑惑,但是沈府主给了解释,说府库里面货物占满了,放不下,只能放到其他仓库。方脍也信了。
待交完货后,当天就传出来沈府主伙同方家合谋贪污赈灾赈灾银两一千万两。然后府主又正巧被巡查到滕州府的朝廷巡察使捉拿下狱。后来,方脍派人到郊区去看,连那间仓库都不见了。
当时方圆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方蚕丝手帕,是从国境外买的。父子两人相视一看,都明白了,这几个月这批货已经被化整为零,销往各地了,因为每个单独的丝织品上除了有方家的标识,还有方家的生产日期。
方圆细细一想什么事都明白了。毋庸置疑,沈府主当时肯定被人控制了,成了牵线的傀儡,至于现在在狱中,估摸着不是疯了就是死了。父亲没有遭到毒手,估计是谷家想从他这边知道家蚕的养殖技术。但是这事父亲也不知道啊,他也不过是照本宣科,无所知,反而保住了父亲的性命。蚕丝这个切入点应该已经断了,那么一千万两官银子,三五百吨重藏在哪儿。不言而喻,方圆压根没有听说谁秋天种桑树的。
出门前,方脍告诉方圆,滕州府的文家老祖文迪江湖上名声响当当的人物,是他的好朋友,绝对可以信得过,让方圆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这不赶巧了,他孙子文辉是方圆的好兄弟。本来方圆正愁有计,但无信得过的人可用时,这一下子怎么说呢,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方圆方圆前脚刚出门,这边陈琳就用千里传音符将方家,谷家,刘家的事告诉陛下。陛下龙颜大怒,传文快到滕州的陈留王彻查此事,第二天刘太师早上,上了个朝就没有看见下朝。望着还剩为数不多的千里传音符时陈琳叹了口气,道:“这上古符都快绝迹了,到滕州用了一个,刚为方家用了一个,这个算方圆账上。”
那一边,谷家正张灯结彩。谷封来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下子搞垮了方家,都不带冒泡的,再很快就能掌握方家的家蚕的养殖技术。一两千万两算什么,死水,源源不断的才是活水。谷封来提起一杯对坐着他上座的那位老者,道:“今日能成事,全靠上师,我先干为敬。”鹰眼竖眉的老者点了点头,举起杯子又放下,道:“我受刘太师所请,冒着身死道消,魂飞魄灭的风险,助你们完成大业,你这边答应我的事要作数。”
谷封来微醺道:“上师请放心,那粒珠子归上师了,不是祖上有训,家道可以失,珠不可蒙尘。我早看那珠子碍眼,凑巧,前几日家父先逝,现在不还我说了算。还有炉鼎一事,全依上师。”
司空断眯着眼望着醉醺醺的谷封来,暗想:“幸好这家伙没有任何修道资质,要不然也是狠人。那可是亲闺女。”
方圆去了文家,找到文老祖,禀明来意。刚好遇到在文家做客的行柳,仇诸本,卞申三兄弟,三人对方圆的舍己为人,感激涕零,一拍即合下,都愿意帮这个忙。当天文老祖下面的那一帮江湖朋友,以及行柳认识的那一帮镖局兄弟都在向外传,谷家勾结京城刘家刘太师贪污赈灾纹银一千万两,嫁祸滕州府主跟方家。
第二日整个滕州传得有点离谱了,谷家跟刘家贪污白银意欲联合奎勇王朝跟圣堂王朝,谋反。
第三日整个滕州传的有点邪门了,刘太师有龙阳之癖,搞这些钱就是为了颠覆永商王朝的政权,跟圣上双宿双飞。待陛下收到滕州这一情报的时候,原来禁留宫中的刘太师直接被陛下打入死牢。
第三日,方圆正坐在茶楼里悠闲自在的品着茶,不时有人上来汇报信息。方圆听着有人说道龙阳之事时,不由得皱了皱眉对下面的人吩咐道:“这个话题不想死的打住,针对的是谷家跟刘家不要往其他人身上扯。”
第四日,老地方,方圆还坐在茶馆里喝茶。话题就变了,说谷家家主跟刘太师有恋阳癖,刘太师这样做全是为了谷家家主。收到消息的陛下,皱了皱眉,到底是谁弄的这场风波,仅仅四天时间,本来是滕州一地的事,现在三府,八州,六十四县,人人尽知。
这段时间方圆可没少花钱,文家那一帮江湖朋友跟镖局的兄弟可以不给钱,人情欠着。说书的先生嘴皮子费,街头的混混跑腿钱,驿站的驿丞的过路费,车马的粮草,七大姑八大姨的瓜子钱,好大一笔开支,怀念抖音的每一天。至于再远的地方如何知道这些事情,是陈殿下出的力。算算时间,陈留王应该也快入城了。
没等到陈留王,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找到方圆,道:“方公子,我们家小姐有请。”方圆磕着瓜子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姓万。”
“我家小姐说,她从你进方家的第一天起,就让人在远处留意了。我家小姐还说,她这边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那女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