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优哉游哉的跟在队伍后面,望着迎风招展的旗帜上面上书四个字“长风镖局”。方圆不由感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寄沧海。
早在树上的时候,方圆就看见这个是个镖局的车队,做生意嘛,讲究个和气生财,再说又不是蹭饭,蹭个队伍而已,他们也不少什么。
晌午,队伍渐渐停了下来,方圆看了看时辰,应该到了午饭时间了。马夫将马匹牵到官道旁边的树上拴起来,喂马料,其他伙计劈柴的劈柴,打水的打水,有两个伙计估计饿过头了,从怀里拿出干粮就啃,被咽得满脸通红。
方圆百无聊赖的看着,虽然带了些干粮,但是他真不饿,炼体到他这个程度,虽然谈不上辟谷,但是十天八天不吃饭问题不大。
忽然一个小伙计走到他身边,道:“小哥,我们当家的喊你到前面吃点。”方圆一愣,刚想摆摆手说不要的,转念一想,坠在人家队伍后面这么久,于情于理都应该跟管事的打个招呼。
作了个揖,方圆在小伙计的引领下,向队伍前面走去。方圆路过队伍的中间时,看见两顶轿子,轿子其实方圆早就看见了,但是走近一看,轿子竟然是官制的,至于方圆怎么知道,以前从商怎么可能不跟官府打交道。护送官府的人不应该是朝廷派兵来护送吗?
方圆也没有太多想,毕竟事不关己。轿子的前面有四匹马上拴了几个箱子,应该是这次押得镖。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方圆看见三个年长的人围着一个火堆,火堆上架了个盆子,里面不知道煮的什么肉,香倒是挺香的。
方圆恭敬的做了个稽首,一个约莫六十左右长得挺粗狂旷的汉子,抬起头,拍了拍沾在胡子上的黑灰,笑道:“别客气,小兄弟来来,整一口。”
方圆也没有客气,紧挨着三人围在火堆旁。蹲下来,才注意另外两个人,一个人鹰眼剑眉,太阳穴的位置凹进去了,一看就是个内家劲高手,另外一个一身横肉皮肤黝黑,挑火的手背老茧一层又一层,一看是下功夫在皮肉筋骨上。
看见方圆蹲下来了,两个人都跟方圆点了点头,就当打招呼了,方圆抱了抱拳。“小兄弟,忘了自我介绍,老夫行柳,长风镖局的当家的,那两位是我的兄弟,卞申,二当家,仇诸本,三当家。”
方圆再次抱了抱拳,另外两位回以抱拳。“小兄弟贵姓?小兄弟莫非也是个练家子,我听小兄弟呼吸绵长,脚力不俗。小兄弟到什么境界了?”行柳道。
方圆道:“小弟叫万一,学过几年拳脚,至于境界没有测过,也不太清楚。”卞申跟仇诸本相视一望,都暗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家人真会取名字。至于境界这事他们也没太上心,这么小练武才几年,境界能高到哪里去。蹲下来没多久,四个人就混熟了。一口一个行大哥,卞二哥,仇三哥喊得相当热乎,万老弟来再吃点也成了他们三个喊得最多的话。
方圆这才了解原来这次三个当家一起出门并非所押货物都贵重,而是,这趟出门所押货物正好是去滕州府的。行柳跟滕州府文家老祖文迪早年行走江湖结下深厚的友谊,这趟走镖顺带去看看老朋友。
至于那两顶官轿是中途加进来的,本来行柳不想接的,奈何那边给的价格太高,甚至高于所压货物的钱。再加上有官轿压仓,一般的贼人也不敢打他们这趟镖的主意,一举两得的事。
喝完了羊肉汤,了解完这些事。行柳让方圆就跟着轿子走,队伍的后面灰尘大。方圆点头答应。镖局继续赶路,走在轿子旁边的方圆听见轿子里在窃窃私语,只听一个年老的声音道:“公,公子太胡闹了,偷出来这事,万一被主上知道了,要挨罚的。”
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没事,跟着王叔去办案,再说不还有你跟黄叔叔吗?”“小声点,轿外的小家伙好像有点东西,你没有看见他走路脚都不沾地吗?”
“不像修士,莫非有什么法宝。”车内两人嘀咕声音越来越小,搞得方圆一脸郁闷,自从到了金刚境,用方圆的说法,耳聪目明,谁要是在他背后嚼舌根,嘿嘿不撕烂他的嘴。
借着走路炼炼体,遭谁惹谁了。还有尘滴又跑哪儿去了,附近肯定在附近,因为方圆跟尘滴有一丝的心神联系。方圆有时在想,如果没了尘滴遮掩天机,是不是突然天上砸下来个大雷,把方圆炸的粉碎,问过师兄,师兄笑笑说,不知道,要不你试试。试试就逝世的事,方圆可不干,至于什么时候不需要尘滴遮掩天机时,师兄说道,抓紧修行。
中途休息了一趟,方圆知道日落之前过了前面那座山,有个驿站好休息。
毕竟去滕州府的地图方圆已经翻了好多遍,烂熟于心。山不在高,在离山还有两里路的时候,眼尖的方圆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长衫蒙着脸的人持剑向山上飞来,还有个一身劲装蒙着脸的人从山上冲下来。望着周围仍不知情的众人,方圆大喊:“有妖怪,快逃。”声音如平地惊雷,一溜烟,方圆跑了。
明面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行柳,暗地里一顶轿顶破开,一个老者飞出轿子。只见行柳跟卞申还有仇诸本迅速从马上下来结成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