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陌然身体紧绷,眼眶里突然掉下什么东西,迅速划过她的脸颊。
红桃看着她眼泪婆娑,如同一朵破碎的花瓣,心中对小姐更加心疼。
“小姐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柳长老一定也不希望你过的不好。”
陌然的嗓音轻柔而低沉,她手指开始抖颤。
“柳长老因我而逝世,红桃我要去看长老最后一眼。”
红桃急忙安抚,害怕小姐伤心过度晕倒。
“小姐我跟着你一起去,你别太难过。”
主堂里
拿着“引”字白纸帖的陌府执事人们,身上是白大布的长褂。
在暗淡的阴天底下手举三炷香,穿梭似的绕着棺材转着,嘴里念着超度的佛经。
笛子,唢呐,小班锣,混合着的“哀乐”。
陌夫人沧桑了许多,她的头发乱披在肩膀上, 又号啕,又哽咽,哀声震天。
“柳长老啊……你怎么就走了……”
旁边还有陌然的叔伯叔母,他们两个哭的最夸张。
声音像杀猪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假的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落。
花钱雇来哭丧的人,听此响声。
他们心中有了攀比,哭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一面啼哭,一面声诉,模模糊糊的活音, 缠缠绵绵的悼念、断断续续的语句都颂扬着死者的。
“柳长老安息。”
陌然点了三根香,跪在棺材前。
她的叔母薛容讨厌的斜眼瞥视看着地上的陌然 。
“装什么,要是早答应结冥婚,怎么会有这些事情,害人害己。”
陌然没有理她,上完香狠狠磕了三个头。
薛容眼睛一瞪,见她没有生气,变本加厉,没有分寸吐槽道。
“身份越高,责任就越大。要不是你,柳长老怎么会死不瞑目。”
陌然眉头皱起,表情十分不悦,眼神冰冷无情。
“身为叔母,我不打你,尊敬你。”她目光中透着一股愤慨的情绪,“想死你可以继续乱说。”
薛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浑身上下散发着轻浮低俗的气息。
“真是的,难道我说错了。真是不孝,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指点一下怎么了。”
陌然看着她,双眸迎着冰霜,心中凝聚着怨气,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你都说了,陌府的命在我手中。你是猜中了我保住陌府,才肆无忌惮的胡说吧!”
薛容被打懵了,捂着抹了厚厚胭脂都遮不住皱纹的老脸。
“陌然你大逆不道,敢打你叔母,你不怕遭雷劈吗?”
薛容面部扭曲,伸手发狂的要去抓陌然,癫狂的咒骂着她。
“你找死,小贱人。”
“啪”的一声,薛容的另一张脸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不一会就肿了起来。
陌夫人痛到无法呼吸,身体抖颤,为陌然开口道。
“我的陌儿牺牲的难道不多吗,薛容你作为她的叔母,在他出嫁之前就不能让着她吗?”
陌夫人擦了擦眼泪,语气哽咽,“柳长老难道是被陌然杀害的嘛,她一个孩子已经承受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