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草原民族,经过历代单于励精图治,终于建立起拥有庞大版图的帝国。
匈奴在北方有个强大的对手叫靺羯,如果说匈奴是大乾口中未经教化的蛮人,那靺羯就是匈奴口中的蛮人。
靺羯生活在更加苦寒的北方大陆,造就了他们异常强悍的体魄。论单兵战力,草原上最强大的匈奴人也不是对手。
靺羯人口少,更没有什么盔甲装备,但他们生活的地方多为山地森林,所以多年来,匈奴一直受其骚扰却无法剿灭他们。
去年冬,匈奴终于对靺羯造成重创,结束了十多年的边境对峙。抽出身来的匈奴,开始把目光聚焦到更富饶的南方。
匈奴共分三部,左部、右部和单于本部,出兵的正是与铁勒接壤的左部中的左贤王。
按匈奴惯例,左部首领左贤王,一般由单于儿子匈奴的储君担任,现任左贤王却是特例。
当今匈奴单于冒顿得位不正,期间得到其兄弟的鼎力相助,继位后便封这位兄弟做了左贤王。
冒顿的兄弟早几年病死了,他的侄子袭承了左贤王之位。
其实冒顿并不乐意侄子继位,他想封他的儿子。但由于种种原因,他的想法没能实现。
左贤王对此心知肚明,这些年他东征西讨,一方面不想落下把柄,另一方面也想打出更多属于自己的地盘。
实力强大了才能自保。
匈奴大军很快迫近了阿亚古兹,左贤王也收到了薛延陀南撤的消息。
左大将道:“左贤王,不能让薛延陀人跑了,我愿带本部人马去追。”
左贤王摆了摆手:“没必要,我收到情报,大乾安西军征服了铁勒几部,正在联合对抗我们,这时候我们不能分兵。”
“大乾和铁勒联合起来又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我匈奴铁骑一样把他们碾碎,有什么可怕的。”
左贤王的眼睛微眯起来,他对左大将的心思了如指掌,不过垂涎薛延陀的丁口,想独占为己有罢了。
左大将向来与自己面和心不和,若是平时也就忍了,但在战场上,这可有故意违抗军令的嫌疑。
不过左大将是冒顿单于的儿子,就是想要代替他的那个。是以左贤王虽心中恼怒,也只好暂时克制。
“薛延陀人南下必定会与突骑施人发生冲突,让他们先自相残杀一阵,等我们以后南下的时候阻力会小很多。”
左大将不死心,仍想争取,左贤王打断了他。
“薛延陀南下,突骑施部必定要全力应对,我们面前的敌人将会一分为二,就有了机会把他们各个击破。”
左大将对左贤王的决定嗤之以鼻,对于不堪一击的铁勒人和大乾人,哪里有必要谨小慎微。
“左贤王,你是不是太高看敌人了。按原定计划,征服薛延陀后,下一个目标是葛逻禄,我愿为先锋,替左贤王击破敌人。”
左大将是左贤王的下属,在等级森严的匈奴,下级是没有资格用言语冲撞上司的。
左贤王的怒火快要控制不住了,他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眼中杀机陡现。可他不能真的杀死左大将,虽然他有这个权力。
杀死左大将,他就要迎接单于的怒火,他虽不惧,可那会让匈奴陷入内战。
左贤王握住刀柄的手慢慢松开,他阴冷的脸色冰消雪融,转而露出浓浓的笑意。
“去吧,期待你能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样,扑上去把那些弱小绵羊咬碎。”
今天的匈奴是史上最强大的时期,控弦百万。其中中部单于王庭四十万,左部四十万,右部二十万。
左大将的手下拥有五个万骑,此次出征带来三个。他带着三万骑兵轻骑突进,不到三天就来到安西军大营五十里外。
他的冒进,让萧尘深感意外。
“匈奴人还真的自信呢,三万骑就敢来挑战我们,韩将军,你怎么看?”
“主公,送到嘴边的肉怎么能放过,必须全歼他们。除了消灭匈奴的有生力量,更能加深他们的矛盾。”
赵构的情报队伍,前期主要针对铁勒部,对匈奴的渗透才刚刚开始,还没有传回任何他们内部的情报。
所以萧尘对匈奴王庭内部并不了解,但韩信是从系统召唤来的,自带了许多隐秘的信息。
“主公,左大将是冒顿单于的儿子,冒顿的本意是让他做左贤王,所以他与左贤王之间的矛盾人尽皆知。
左贤王没有紧跟左大将发兵,就给了我们消灭这支孤军的机会。如果此战杀死左大将,冒顿必定对左贤王怀恨在心。”
“哈哈,好啊,一个分裂的匈奴才对我们更有利。”
匈奴庞大的体量,不是安西能应付的了,如果倾国之兵来攻打安西,萧尘只能缩在城里守城了。
最好能让他们打上三五年,给安西留下足够的发展时间,给萧尘留出足够的积分累计时间。
左大将并不是无脑之辈,他在安西军五十里外驻扎,放出斥候侦查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