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无一人的石堆土堆上面,突然露出一个个身影。他们人手一张大弓,迅速张开,对准了身前不远处的马匪。
一轮齐射,几乎无一射偏,大批马匪应声落马。土堆上的人并不贪功,只射出一箭,立即抽身后退。
损失了数百人后,马匪终于跃上了堡墙废墟。
还没摸到敌人的面,就折损那么多人手,众马匪心中早憋着一口闷气,只待跨过墙基,定要在堡内大杀四方。
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气破了肚皮。
在墙基内不足十米,排列着两排拒马桩。它们间隔并交错着摆放,中间只留了容一马通过的间隙。
这些拒马桩明显是赶工做出来的,上面的枝桠都没削掉。做的也不牢固,经不起几次剧烈冲撞,就会散架。
不过,马匪冲上墙基后,速度降了下来,想再冲锋,需要空间加速。
可拒马桩离墙基很近,不足以提起马速。所以,即便想牺牲前面的马匪,来撞坏拒马桩都不可能。
最气人的是,刚才射箭的人,全都跑到了拒马桩后,重又拉开了弓。
过山风一直在后面督战,能混迹关外十几年,靠的是他的谨慎、凶狠和狡猾。
堡中生起的大火和突然出现的射手,让他明白对手不是没有防备,而是设了埋伏。
这让过山风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甚至动了抽身返回的念头。
但是,连双塔堡都没有踏入,就这么回去,高俅那边是无法交差的。
真他娘越活越倒回去了,不就是八百人吗,能设多大的套,怕他个球。
“把堡内的人全都杀光,一个不留!”
在抛下近千条尸体后,马匪终于攻入堡内,把陷阵营的士兵团团围住。几百名步兵排成方阵,把高顺护卫在当中。
“你就是过山风?”
过山风大惊,看着气定神闲的高顺,疑窦丛生。
此人是谁,郡王?大将?为何认得自己?
“你枉自纵横大漠,想不到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过山风被气的笑了。
他承认,眼前的军队装备精良战力强横,是他从未遇过的劲敌。自成立以来,还从没遭受过如此大的战损。
那又怎样,已经损失了千名手下,大不了再搭上千条人命,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哈哈,就凭你们?识相的快快弃械投降,老子可以赏你们全尸,否则……”
话音未落,远处响起如雷的轰鸣。
“头领,不好了,有一支两千人骑兵从我们后方杀过来了。”
过山风懵了,后方,后方哪来的骑兵?高俅派人来支援自己了?
不可能,他要派人早来了,难道是他和那位郡王合起伙来算计老子?
他的真正目标不是干掉郡王,而是自己!
一定是这样的。
“好你个狗娘养的高俅,老子哪里对不起你,要这般害我。来人,分一半人去对付高俅那个龟儿子!”
过山风派去的一千五百马匪,挥舞着马刀,凶狠的冲向对面那群骑着白马的秀逼。
萧尘指挥着白马义从,在两百步外开弓放箭。
“嗖嗖……”
一支支羽箭,如同长了眼睛,将马匪一个个射落马下。
双方接近到不足百步时,白马义从一分为二,骤然转向,从左右绕过马匪。然后,全体转向,兜住马匪的屁股。
马匪气的哇哇大叫,砍也砍不到,追也追不上。不论骑术、马速、射术还是战术,全被虐的体无完肤。
马匪中也有少量弓箭,但他们弓力不行,射中白马义从,马上被盔甲弹开。如此这般几番下来,没有一个马匪还能坐在马上。
白马义从,无一伤亡。
“所有人随我继续杀敌!”
……
过山风死不瞑目。
倒不是因为高俅害他,临死前他已经确认,那些骑白马的骑兵,绝不是高俅的手下。
官兵,没有这么厉害的。所以不是高俅欺骗了他,而是那位郡王隐藏了实力。
早知道老子就不来送死了,在大漠里吹吹风沙多逍遥!
“主公,贼人全部歼灭,无一漏网。”
如果不是怕被马匪逃走,哪用的着费心设埋伏,让白马义从半路拦截,直接把他们打崩。
之所以要保证不走脱一个马匪,是因为萧尘和郭嘉商议的又一个计划。
天门关。
副手不安的问高俅:“大人,双塔堡离的那么近,过山风早应该得手了,怎么此时还未回来?”
“哼,我早和他说过,萧尘手下士兵虽少却极为精锐,连多铎都吃了大亏。肯定是他心存轻视,栽了跟头,想必折损不小。这样也好,等他回来我们动手的时候会少花些力气。”
“会不会没得手?”
“那怎么可能,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