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真的会法术,他只是动嘴念念咒语,胡人就乖乖跳下马把自己扎死了。”
“放屁,世上哪有法术。”
“你吃屁,老子亲眼所见还有假?我可是赔了一两银子呢!”
右相府,高旭慌里慌张的跑到高忠书房,把送茶的侍女撞倒在地,茶杯碎了一地。
高忠心里不快:“多大的人了,做事还毛手毛脚的。”
“爹,不好了,萧尘赢了。”
“呵呵,赢就赢吧,至于高兴到这样吗?你……你说谁赢了?”
“萧尘赢了,胡人已经死了,头都被割掉送到萧家了。”
高忠被惊掉了下巴,倒背双手,在书房不停走动。
“不应该啊,老夫为了对付萧家小崽子,苦心谋划。”
“这个胡人是货真价实的铁勒勇士,一个废物能杀死他?”
“难道有什么隐情,还是老夫小瞧了他?必须动用后续计划了。”
镇国大将军马援,听到孙女和侍女绿珠的描述,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祖父,你不觉得蹊跷吗?”
“有什么蹊跷的,他可是萧裕的儿子。”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与三年前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马援看了一眼孙女,意味深长道:“哦?你以前不是最反感他吗,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马虞儿听得俏脸一红:“祖父,我哪有?我就随便说说。”
说完拉着绿珠跑掉了。
看着孙女两人赢回来的几百两银子,马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了,他能浪子回头,也不枉我助他一场。眼下还是赶紧打发他就藩,免得高忠那里再生事端。”
马老将军第一时间送来了就藩的所有批文。
萧尘早已回到了简陋的王府,正在收拾行装。
萧裕廉洁,凡有赏赐常分于手下。幸好萧尘母家富足,但她去世早,加上萧尘前身不务正业,家底早败的差不多了。
最近三年,全仗先帝对萧裕的抚恤。所以,他也没有多少东西可带走,主要是安排府中几个下人的去留。
府中人手不多,因前身的所做所为,都对他没有多少的感情。
虽说近三年突然大变,大家对他的观感好了不少。可让人抛家舍业的跟他远赴边疆,还没到那种程度。
押注赢的上万两银子,开盘口的已经送来了,堆在院子中。
萧尘给大家发放了足有三年工钱的遣散费,在一片感激声中,众人纷纷离去。只剩下了管家福伯父子,和他的侍女萧蝉。
福伯是萧裕手下老兵,受过伤并且年纪大了,就安排在了府中。萧尘本想让他父子留在京城,福伯却执意跟随。
“王爷,你是我从小看大的,你到哪我就跟到哪!”
福伯可以说是如今萧尘最亲近的人了,真要分开他也不舍。
“既然如此,那福伯你跟我走吧,你儿子就不必去了。”
“啊,为什么,他做错什么了?”福伯大惊。
“没有,我把银子留给他,在京城做点营生,也算我在京城的耳目了。”
安排好了福伯父子,萧尘又看向侍女萧蝉。
萧蝉是当年萧裕从一对穷困人家买的奴婢,姓什么她自己也忘了,便姓了萧。
因为她聪明好学,竟然学得一身好文采,让前身汗颜的同时,也极为不喜。
萧蝉相貌清秀,脸上却有一道狰狞的伤疤。那是萧尘前身死的那天,萧蝉替他挡刀被人划伤的。
想不到,她居然也不愿离去,宁选择跟着萧尘去荒凉的边疆。
“蝉儿,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跟着去了。府中有什么看上眼的,你都拿去。”
穿越的萧尘了解了她受伤的原因,一直对她关爱有加。
萧蝉眼中泪光闪动:“公子,奴婢哪都不去,王府就是我的家。你和福伯,就是我的亲人。”
福伯道:“王爷,让蝉儿跟着吧。你身份尊贵,身边好歹有个人伺候,我笨手笨脚的,做不来这些。”
萧尘苦笑,还身份尊贵,这哪是就藩,分明是逃难。
“好吧,我租了一辆马车,稍后我们就走。”
一辆马车停在京城外,旁边一匹瘦马上,端坐着萧尘。
没人前来送别。
萧尘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城门,心中满是感慨。
“京城,我还会回来的!”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