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儿插入肺部,难为他漏风机似的跟楚易澜吹了一路。
负责检查的大夫都忍不住感叹:“病人意志力很坚强。”
否则这一身伤换随便一个普通人,都要呻吟两句,但沈连硬是从检查到进入病房,中途醒来了好几次,一声没吭。
其实比他惨的还有。
刘凯盛跟钱高等人,被冯悦山灌酒灌得就差从门口爬出去。
本来冯悦山都松口了,谁知接到了楚易澜的电话。
“人呢?”
冯悦山看向不远处:“在地上乱爬呢,放心,喝了不少,给沈连报仇了。”
“刘凯盛。”楚易澜言简意赅:“给我断他一条腿。”
冯悦山从沙发上坐起身,“你来真的?”
楚易澜:“沈连断了根肋骨。”
冯悦山:“……”
不是兄弟,你这样我就看不懂了,从前沈连为了周堂斯跟郑歌作对,你不也对他意见很大吗?这才留在身边几天啊,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转变。
但冯悦山又有些高兴,自从楚易澜容貌受损,就一直阴郁寡言,最近几天突然多了好些活气。
如果是因为沈连,冯悦山也认了。
甭管真假,能让他兄弟开怀,这个面子他就给定了。
“知道了。”冯悦山挂断电话,提着酒瓶站起身。
钱高看着恍如冷面修罗的冯悦山,哭都哭不出来。
沈连有这么大的背景,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以后绝不欺负沈连了,欠沈连的钱一定一分不差还回去!
冯悦山酒瓶落下,伴随着一道凄烈的惨叫。
刘凯盛捂着右腿说不出话,蜷成一团肥肉,疼到了极致。
冯悦山诧异转头,看着瑟瑟发抖的钱高:“不是,又没打你,你叫个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