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军,第十新兵训练营,休寝处。
“得,又是维持秩序这种小任务”,一位小兵看着手中黄皮纸上的任务,开口抱怨道。
“空子,你去和你爹说说呗,像我们这种精英精英应该奔赴战场,手刃七魔小儿!而不是在这里大材小用。”
听到这,有人激动起身,在场中比划起来。
闻言,训练营内的新兵皆把目光投向在角落的杨空。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渐渐磨去了杨空身上的轻浮,在刻苦修炼下,修为早已来到了炼体十重巅峰,离气武境也仅是一步之遥。
如此年纪,如此修为,足以傲视在场众人,但杨空知道,自己还远远不够,至少在他心目中,还有一个人要远强于他。
“都别发牢骚了,这恐怕也是我们新兵生涯的最后一次任务了,结束之后,凭借各位的才华,还怕上不了前线?”对面盘问,杨空不急不忙笑道。
“欸,还得是空子,这话说得人家心痒痒的!”,邻床的士兵,扭捏着身子就要上前抚摸杨空。
“去你的,你个死变态!”
“都不想睡了?”
一番打闹下,整个休寝处在教官怒吼声下没了动静。
通州,州主府内。
一位脸庞俊朗的年轻人端坐主位,其下是两位府台。
“州主,这一下子就处斩如此多的黄字号罪犯恐怕不妥吧!”,其中一位胡子花白的府太躬身问道。
不同于清风镇的府事,大州州主府里的府台,通常都有着较大的行政权。
年轻人名叫张括,年纪轻轻就有着高阶灵武境的修为,在大周内也是仅次于大周四杰天才。
按理说,一州之主少说也是合武境的强者,但奈何人家背景大有来头,其父亲便是两朝宰相张河。
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在大周内,除了老祖和当代国主,就是这张河说了算。
一个月前,前任州主突然离任,其便强势空降州主之位,这也彻底断了两位府台的晋升之路。
张括闻言,冷眼扫过两位府台,似乎早有意料一般,淡淡开口道:“处斩这些人,乃是朝廷授意,二位有异议可以上报朝廷!”
说着便拿出一道带有大周朝廷印章的布帛,其上赫然写着:“细作入通,宁杀勿放!”
见此两位府事面色铁青,看样子这位年轻的封疆大吏是有备而来啊!
“州主,饶是有国主令在此,我也有话要说!”
“再怎么说,这些人也是大周的子民,如此仓皇处理,若是不交代清楚,恐怕会引起民愤啊……”,府台神情恳切,再次沉重开口道。
“无需多言,国令如山,二位只要需按我吩咐的去做便可,退下吧!”,张括面色不悦,大手一挥打断了府台接下来的发言。
二位府台走后,张括神情才渐渐恢复平静,目光所至乃是那通州监牢的方向。
“老祖所言,这天子之气便是出自这通州监牢,这又岂是你们这些庸人可以横加干涉的。”,说到这里,张括嘴角浮现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第二日上午,通州监牢内。
嘭嘭……
几声呵斥声传来,杨奇和小雪头戴黑布,被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广场上,数百名罪犯并排数十列。
杨奇茫然抬头,不料下一秒脖颈处便传来一阵寒芒。
“老实点!”,刽子手怒目圆睁,手上的微微用力,一抹鲜血缓缓流下。
不与刽子手作多辩论,他现在脑子一空,怎么好端端就上刑场了?
恍惚的精神总算恢复,周遭百姓对着刑场上的犯人指指点点。
细细听去,有位老妇人神情悲愤地说道:“就是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出卖大周,要不然我那儿子前线的儿子也不会死!”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杨奇瞳孔微缩,慌张看向四处,只是回应他的仍然是那刺骨的刀芒。
杨奇尝试调动体内灵力,但体内那澎湃的灵力,如此关键时刻竟然犹如一摊死水一般。
不只是他,几百名罪犯也都和杨奇一样懵逼,有心反抗,但都被刽子手按得死死的。
“州主来了!”不知道谁看了一句,只见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通道。
为首的是一名年轻人,跟在其身后的是一些州内官员,而后是整齐划一的军队。
只见张括步伐轻盈率领众人来到了事先搭好监斩台。
张括位居首位,左右两旁是两位胡子花白的府台,下面的军队则是将人群隔离开,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在张括示意下,其中一位府台拿出一道事先拟好的州主令,开口朗声道:“国主州令,其下之人,通魔叛州,现已查明,确有此事,国主责令,斩立决!”
府台声音不大,但在灵力的加持下,却像是在每人耳旁说话一般。
此言一出,不论百姓群众和场上的罪犯,都哗然了。
不同的是,团结一致的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