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够洪亮,姿势不够标准,表情不够丰富,再来一遍!”
少年打开低音炮,顿时,震耳欲聋的激昂的音乐便从其中轰鸣而出,通过扩音器,传播到了数里之外。
歌舞伎町一番街,一个挂着红浪漫夜总会牌匾的四层建筑内,广阔的大厅中灯火通明。
少年如同一个孜孜不倦的老师一样,手里挥舞着小皮鞭,指挥着面前的三个.....人妖?
在他面前,三个薄粉扑面,描眉画眼,浓妆艳抹的大老爷们扭动着身体,脸上挂着耻辱又憋屈的表情。
一个身穿黑丝兔女郎,一个身穿可爱洛丽塔,还有一个脚蹬高跟鞋,身上穿着一件快要撑破的超短裙。
光是看着这三个家伙,观众心中就一阵反胃,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鸟。
随着少年指挥的小皮鞭挥下,三人晃动着粗壮的腰肢,跳起了颇为别扭又令人恶心的舞蹈。
旋转跳跃中,时不时还能的自裙下和胸间的风光中,窥见那一抹浓郁到令人发指腿毛和胸毛。
随着少年一挥手,三人怒目圆睁,死死的咬着牙,抽动着嘴角,从牙缝里硬挤出一丝笑容,齐齐喊道:
“欢迎光临红浪漫!新店开业大酬宾!贵宾两位里边请!”
声音响亮无比,只不过无论怎么听,语气中都包含着对少年无尽的愤怒和憎恨,恨不得将他生撕活剥。
直播间内,死寂到来。
不只是观众,就连见多识广,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的白泽都傻眼了,眼珠子瞪的老大,心中巨震,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快被震碎了。
无数的情绪自心中闪过,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了一句话:
这特么什么玩意啊?!
这是从哪跑来的三个变态啊?!
翻了翻资料....哦,扶桑的,那没事了。
这个少年又是谁啊?!
翻了翻资料....哦,自己人,那没事了。
白泽眼皮抽动,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
东都港区芝公园,东都晴空塔。
这座红白相间,高达三百三十二点六米的铁塔,自百年前建成之时,便是东都的地标性建筑,也是东都的象征,独树一帜。
彩色的灯光游走其上,沿着钢铁龙骨自下而上,从地面一直延伸到了塔尖,形成了一个夺目而耀眼的锥形。
二百四十米的瞭望台处,风声呼啸,吹动了少年的淡金色长发,将夜幕中的东都尽收眼底。
高楼错落不一,此起彼伏,灯火透过了玻璃窗,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夜空中。
仿佛是一个大型的舞台,上演着无数的故事和繁华。
他静静的看着这座被赋予了十年前东都模样的旧土,面带微笑。
“哎呀呀,我就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原来是你呀。”
声音自淡金色长发少年的身后响起,带着明显的轻佻和叹息,以及浓厚的成熟大姐姐的语气。
这个拥有淡金色长发,明显只有十多岁的少年面色不变,微笑转身。
看着站立在钢铁结构上,正在伸展翅膀的湛青色的鸟,轻声开口:
“好久不见,玄鸟。”
“是啊,好久不见了。”
玄鸟无奈开口,从羽毛下掏出一盒烟来,冲着少年晃了晃,少年摇头,她便自顾自的点着抽了起来。
在缓缓吐出一口烟后,玄鸟轻声叹问:“值得吗?”
少年依旧带着微笑,明明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年龄,眼眸却深沉如渊,似是经历无数岁月后,处变不惊的古井一般死寂。
却在玄鸟问出这句话后,自深渊最底层荡开了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涟漪,带着经历无数光阴后的沧桑,以及......那一丝丝的哀伤和痛苦。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反问:“你呢?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我现在天天吃喝嫖赌抽,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玄鸟神色飞扬的挥舞翅膀。
少年淡笑摇头,“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位神明了。”
玄鸟满不在乎的抽着烟,从鼻孔中喷出两股烟柱,“怎么?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位开创了苏美尔文明,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王吗?”
“呵呵。”少年展开嘴角轻笑一声,眺望向远方,轻声呢喃:“王....吗?
自从那位诞生之后,这世间便只有他才能称得上是王,诸神跪俯的王....”
“看了,在我沉睡的这段期间,有人搞出了不少小动作呀。”玄鸟眯起了眼睛,将烟蒂从高塔上丢了下去,“说吧,谁的计划。”
“深渊...”少年轻声吐出了两个字。
“哦?那个老家伙吗?我还以为他早在神陨时代,裹挟着他那所谓的荣誉,跟随诸神一同下地狱了呢。”
玄鸟眉头一挑,接着问道:“怎么?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