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临近,舒筠放学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她和顾景两人像是默契已久的老友,每天会在同一个点出校门,有时一前一后,有时同行。
有一段时间舒筠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她看,当她回头看时又不见人,有时回头见到的是在她身后出校门的顾景。
在期末考试前一天,舒筠在校门口见到了好久没见的陈虎,他站在她第一次遇见他的巷子口处盯着她,舒筠在原地看了眼他的腿,刚要走过去就听顾景在后面叫了她一声,等她再去看陈虎时,巷口处已不见身影。
舒筠叫上顾景往巷子口处走去,却没见着人。
顾景听了舒筠的话,当即冷脸,“你总惦记他干什么?”
舒筠难得解释:“谁惦记他了!你不觉得他并不坏吗?反而有些可怜。”
顾景轻哼一声,“你心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舒筠已经习惯他的冷言冷语,“我心肠一直很好!”
顾景讪笑一声,“你害我的时候我可没看出来你心肠好!”
得!
舒筠觉得越来越不认识他了,动不动就叫屈,说她打他,害他。
以前惜字如金的傲气包哪去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再害你一回,让你明天上不了考场,从此跌落神坛。”舒筠故意说的咬牙切齿。
顾景不屑道:“就你?回去练练本事再来说大话!”
舒筠一跺脚又要开打。
两人在校门口嬉笑打骂着直到司机开车到来,舒筠一阵风离开。
顾景在舒筠走后多看了几眼巷子口才离开。
连着两天的考试,舒筠精神高度集中,甚至有些焦躁。在最后一门考完后,她才松懈几分,比较于大多数人因为开启暑假兴奋,舒筠却是不怎么快乐。
成绩出来,舒筠年级排第三十名。
祁妙言和江伊雪差点为她拉横幅庆祝,舒筠只觉得丢人。
那第一第二名还是那么刺眼,心衰的一天在报名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活动后结束。
比起暑假里汗洒大院操练场,梁宸和朱子楸更愿意参加夏令营来躬过爷爷们的魔爪,毕竟退休的的三个老首长就等着操练他们来练练手。
顾景对夏令营活动不感兴趣,直到朱子楸拿出跟祁妙言的对话给他看,他才看似勉为其难的答应去。
梁宸调侃说终于有了能治他的人。
夏令营由于是自费,去的人只是少部分,但也有百十来人。朱子楸用厚脸皮打动了老师,带着顾景和梁宸挤进了舒筠和祁妙言所在的组。
出发那天上午八点,两位女老师带着一队三十人的队伍在学校操场坐大巴去机场。
看着舒筠和祁妙言各自拖着32寸的大号行李箱姗姗来迟,在场男生都不自觉的瞧向自己的包,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朱子楸推了个迷你箱赶着上前帮忙,舒筠和祁妙言索性落得个轻松,潇洒的上车去。
本来很自信的人拎起祁妙言的箱子往大巴行李舱搁的时候,竟差点把他自己带倒,朱子楸发了句牢骚,“靠!怎么这么重!”
梁宸在一边笑着说:“你真没眼力劲儿,揽一个就成了,还两个都揽下!”
朱子楸楞头楞脑的回着:“那你来帮一把!”
“我比你懂事儿!”梁宸说完扭头抬步上了车。
随后另一个懂事的人上前揽下了那只画着美少女彩画的粉色大行李箱。
朱子楸在顾景的冷眼下开窍般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怎么能抢了老顾的活儿呢!
朱子楸对着顾景笑得油腻,顾景把舒筠的行李箱塞进行李舱后对着他说了一个字,“傻!”
朱子楸认下了,这次算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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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是最南边的城市,气温比申城高的多,历时三个小时的飞行到达宁城机场,正值正午时分,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间。
骄阳似火灸烤大地,大地如炉笼蒸万物。
一下飞机,滚滚热浪袭来,舒筠被这灼人的热度弄的难受。直到进了机场大厅才舒爽点,看着前面围着老师取行李的的一伙人,她正犯懒,就见顾景推着她的箱子走来。
“你怎么知道这个是我的?
舒筠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顾景问道,暗道他怎么好像又变高了,她看他还得把头再多抬高几个度。
顾景看了眼箱子上的彩画,不言而喻。
舒筠脸上藏不住的得意,“我的箱子最漂亮吧!”
顾景:“…”
顾景的不语在舒筠看来就是默认,她脸上满是骄傲,“那上面的彩绘是我自己画的,独一无二!”
“走吧!”顾景怕她得意的要上天,推着她的箱子催她走。
舒筠很满意他这么自觉的搬运工,立马跟上他的脚步,欢喜溢满脸上。
顾景侧头瞧着头带白色鸭舌帽,扎着麻花辫,背着白色小包洋洋得意走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