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个意思,他们是被高学锋和孙旭光蒙蔽了,希望彭家不要记恨他们。
周玉勤终于可以正大光明露面了,指挥着工人回厂里擦洗机器,等待厂长归来。
财务科长李英重新上岗,看着这些工人她长叹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虽然高学锋和孙旭光明义上还是厂里的副厂长,他们只当二人已经不是了,没有人再去请示他们!
晚上十点左右,彭长远终于回来了,他已然喝醉了,可是神情兴奋,一改白天拘谨与颓丧,“我与市长谈了,市长支持我们改制,说有事可以直接找他,让我大干一场……”
“真的?”姜黎知道这是酒话,但也是实话。
“嗯,改制,厂子改制,我说了算!”父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亲昵地抚摸着彭冰的小脑袋,怜爱地打量着自己的大儿子。
“好,从今天起,扬眉吐气了!”
与彭家其乐融融的场面不同,南河镇一家饭店内,高学锋面前摆着一个粗瓷大碗,他自己个不断地把碗倒满,又一口喝下去,他的对面坐着的是一脸厌恶的崔裕禄。
“喝,你不是自己说罚酒吗?”眼看着高学锋越喝越多,崔裕禄仍没有让他停下,“给他数着。”
“四,五,六……”众人看看面红耳赤眼睛迷离舌头打颤的高学锋,数了起来,起初声音还小,后面声音越来越大,看他出洋相似乎成了乐趣。
终于,高学锋喝不动了,也站不稳了,他想对崔裕禄说点什么,可是嘴里含糊着身子一软就滑到了桌子底下。
“我们走,不用管他。”崔裕禄厌恶道,带头走出饭店,看也不看桌子底下的人。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喝了几斤酒的高学锋,当饭店服务员把他架到街上,他才踉踉跄跄往前走,走到南河桥上,他倚在栏杆上哇地一声吐了。
几只野狗立马围了过来,舔食着地上的垃圾,长长的舌头呼着热气,舔食着他嘴角的秽物……
到了半夜色时分,一个疯魔般的声音突然在镇子上空响起,“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声音一会儿哭一会笑,整个南河镇都醒了,喊声渐行渐远,越来越小……
第二天,整个南河的人都在笑话高学锋,“还想当周郎,长得象是胖头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