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揉了揉脑袋,发现再躺一会儿头发就该干了。看着夜空中移动的星星,哦,不,是移动的飞机,我突然想到:莫非,我以前真认识他,是我最近记忆有些混乱,把他给忘记了?也不对呀,我忘记的东西常常一看到就想起来了,就像昨天通过的那个“空间通道”,虽然我感觉自己好像从没用过,但是我一见到它,就知道它了,只是缺少了从前使用它的感受,不是一丁点儿记忆都没有的那种完全陌生感。对他,我真的是三天前第一次见啊。
想着想着,木白出现了,他背靠着墙坐在阳光房的地砖上,蜷着一条腿,抬头也看着夜空,那个方向没有月亮,除了几抹明灭的星辉,只有一片黑暗。他一动不动,周围万籁俱寂,我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仿佛时间在此刻停住了一般。
突然,我睁开双眼,坐起身看了看那个角落,空无一人。“原来,又是梦。”我喃喃道。“为什么有他在的梦,总觉得好像时光都变得温柔了。”我起身整了整裙摆,随手理了一下已经干透的长发,回了卧室。
晚饭后,木白参加了元家的日常活动,围坐客厅、吃零食看剧。他其实没有很喜欢吃零食,也不是很爱看剧,他只是还挺喜欢这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尤其是自己身在其中的感觉。等到剧终人散场,大家各回各屋。他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翻身起来去了四楼外的房檐上坐着。夏夜的乡野,异常宁静,邻居们似乎早已进入了梦乡,周遭没有蛙声,没有蝉鸣,木白盯着屋东边的河流,月华洒落映着河面平缓如镜,但他知道它在蠢蠢欲动。
“就趁今夜,解决了你。”木白说着,站起身,一步跃下了房檐。
片刻后,木白提着布袋子,几步悄悄单手爬上四楼的房檐,刚上来,他就看到元芫躺在阳光房的躺椅上,长发散落、垂到地砖上,像是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在房檐上坐了下来,捆好布袋口,放在了一边。仅今天一天就抓了两只,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镇,为何怪物会这么多,木白一边思忖着,一边伸了伸四肢,感受了一下背部的伤,应该是快好了,他这么想着。
他又探出头去看元芫,她还睡着,面容恬静。他又想起昨天用手捂住她耳朵时全身能量的悸动,是为什么呢?他想不明白。又想到,若非因此,他也不会因为一时不察被怪物击中,“唉,败笔。”他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又抓紧把不重要的想法放下,回到前面的问题中去。
木白回想着她白日里的举动:她就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女孩,没有特殊的能量。她害怕蛇,但是似乎能够接受这个世界中有怪物的存在,她知道了我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也不害怕我。她说我们是朋友了,答应给我保守秘密。她说,我们从前不相识,但是她能够理解我失忆的感受,因为她内心也有失去的东西想要去找回来。她说,自从上大学以后...四年,“不!我们的过去一定有关!”木白目光如炬地看着安睡中的元芫,坚定地得出这个结论。
突然,元芫醒了,坐起来愣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了。
木白又在房檐上坐了好一会儿,苦思冥想过去:一片空白,绞尽脑汁来策:找机会看看与元芫肢体接触时的能量反应。估摸着元芫应该睡着了,木白才偷偷地从四楼回到一楼的房间,他莫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