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件酒去找天葬师。
去的时候,他还是昨晚那样不修边幅,满脸胡渣子,里面穿着一件衣服,外面就是一件皮褂子。不知道多久没洗了,黑色的褂子都发亮了。
满脸胡渣子,一口大黄牙,留着垂到腰间马尾长发。那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梳洗,都打结起油了。
这般打扮,还真是和他人一样,不拘小节,豪爽性情。
除了天葬师之外,还有一个少年,估计只有十六七岁。少年脸庞稚嫩,眼神清澈,也开始留起了马尾辫子。
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天葬师收的徒弟。
他的徒弟倒是比他热情,给我们倒了一杯茶。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天葬师喝了一杯二两的白酒,带着我们去天葬台。
天葬台就在小镇背后大一公里外,是一个光秃秃的山坡,周围是一片戈壁,几乎看不到任何绿色的植物。
天葬台就在半山腰的位置,是人为修建的一个露天台子。不知道是不是这地方尸体多的原因,总感觉阴森森灰蒙蒙的。
天空时不时有秃鹫飞过,甚至在山坡上,秃鹫也是随处可见。它们的个头硕大,看着很吓人。
在天葬台四周,挂满了颜色不同的布匹,随处可见用糯米纸做的风马纸。
而在天葬台脚下,死者的家属早已等候多时,他们抬着一具尸体,尸体裹着白布,看不到尸体的脸。
天葬师一出现,家属立马上前和他打招呼,很尊敬天葬师,并且准备好了报酬,还有一些经幡之类的东西。
他们交谈了一番,天葬师便带头登上了天葬台,死者的家属抬着尸体,跟在队伍后面。
来到天葬台,全是骸骨,或许是看到有人出现在天葬台。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大片的秃鹫便盘旋在天葬台上空。
有的秃鹫甚至飞到了地面上,离天葬台很近,根本不怕人。
仔细看这些秃鹫的眼睛,很吓人,这是因为常年吃人肉的原因。好在这些玩意儿不能修炼成精,要是修炼成精的话,估计每天都会吃人。
死者家属把死者放在天葬台中间,一直没有掀开白布,有家属开始往空中洒风马纸,有的家属伤心哭泣,好像在做最后的告别。
这时天葬师小声问我:“小伙子,你确定要留下来?我可先告诉你,接下来的场面,一般人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