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臣吓着娘娘了。”
裴执见她脸色煞白,意识到自己竟忘记,眼前少女不是朝廷那些老油条,他只是随意两句便将她吓成这样。
“无妨,殿下若无事,还是快些离去为好。”虞听晚语速有些快,“耽误了政务,便不妥了。”
裴执的政务早就在魏王府处理好了,每日入宫商议政事,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他见虞听晚赶客,倒也不尴尬,只是掸落肩头碎雪,颔首道:“是臣相貌鄙陋,误了这雪景。”
眼前青年从容弘雅,风姿特秀,玄色大氅衬得他面如白玉雕琢,长眉凤眼,让人想起出鞘利剑的冷光。
文人的温润和王侯的尊崇冷肃巧妙糅合,饶是神仙下凡,也不会嫌弃裴执相貌鄙陋。
虞听晚被噎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干巴巴道:“殿下真会说笑。”
“臣没有说笑,记得未及冠时,袁子瑜与臣并称双壁。”裴执嘴角勾勒一丝浅淡笑容,“贵妃娘娘瞧不上子瑜,想必也是瞧不上臣的。”
裴执长叹一口气,“臣偶尔也很羡慕子瑜的洒脱,可臣长年案牍劳形,一身俗气恐怕洗不掉了。”
“魏王才如江海。”虞听晚见他话里话外仍然提及袁子瑜,再好的脾性也忍不住恼了,“若能不做媒人,想必能空出不少时间纵马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