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溪在苗寨住了一段日子,她非常喜欢这种慢节奏的生活,于是,她又和房东续租一个月。
听说今天能看到漂亮的云海,天刚蒙蒙亮,安言溪便背着单反相机出发了。
一路上,也有很多游客像她一样,为了观一场云海和日出早早爬起床的。来到观景台,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了。
天还没有大亮,整个苗寨亮着点点灯光,浅蓝色的天空下,翻滚的云雾和炊烟混在一起,把各式木制吊脚楼衬托得宛如仙境。
安言溪举起单反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很多照片。
一轮旭日穿过云层从木制吊脚楼缝隙冉冉升起,薄雾逐渐散去,天际变得绚丽多彩,拍完日出,游客陆续下山。
安言溪这时才发现有个男人坐在观景台画画。她走近一看,她不禁惊呆了,刚才美轮美奂的一幕浮现在画纸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哇,你画得实在太好了。”一向自以为傲的安言溪都甘拜下风。
“谢谢。”男人淡淡回应。
“我也是学美术的,但我画景没有你有神韵。”因为他画得实在太好了,安言溪忍不住打开话匣子。
见是兴趣相投的人,男人问:“你是游客?”
安言溪点头:“我是游客,不过我住的时间有些长,昨天刚续了一个月租。”
男人脸上露出浅浅笑意:“我在这住了三个多月了。”
安言溪并不觉得奇怪,来这里旅居的人很多:“你还准备住多久?”
“房子还有一个半月到期,到时再决定要不要续租。”说话间,男人又望了眼苗寨,在画上涂抹着颜色。
安言溪又问:“你为什么喜欢这里?”
“与世无争、很舒服。”
安言溪点头,山下面的苗寨商业化严重一些,但这个半山腰的苗寨很古朴,基本都是原居民。她选中这里的原因,也是因为这里的人热情纯朴,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与世无争。
见安言溪没有说话,男人问:“你是哪里人?不用工作吗?”
安言溪笑着回答:“我洛城的,刚毕业回国,住段时间回去再工作。”
“我也是洛城的,我叫白慕辰。”
安言溪伸出手:“认识你很高兴,我叫安言溪。”
白慕辰握了握安言溪的手:“也很高兴认识你。”
安言溪笑着说:“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我们都还要在这住一个月,要不结伴而行怎么样?”
白慕辰笑了笑:“只要兴趣相投,我无所谓。”
“你不用工作吗?为什么来这住这么久?”这下,轮到安言溪好奇了。
白慕辰脸上闪过一抹失落:“我自己在洛城开了间画室,教人画画。几个月前,中风的父亲在家摔倒突然离开了,我一时难以接受,就背着背包来到这里了。”
白慕辰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造成父亲摔倒,所以他非常自责,一直觉得无法原谅自己。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在这住了几个月,我心情平复了很多,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安言溪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默默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白慕辰给画好的画润色。
大约过了半小时,白慕辰看着画好的佳作,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他优雅地把画卷起来,递给安言溪:“送给你。”
“谢谢!”安言溪也不推脱,她微笑着接过画作,感觉就像如获至宝般开心。
白慕辰收起画具,和安言溪一起下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便回到苗寨主街。
“慕辰,要不,中午你来我出租屋吃饭吧,反正我也要做饭,就当答谢你这厚礼了。”安言溪扬了扬手上的画,意思很明显。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家从这小巷进去,潮居小院,第二间就是我住的地方。”安言溪微笑着指了指小巷。
“好的,我记下了,中午见。”说完,白慕辰背着画具继续往前走。
望着白慕辰远去的背影,安言溪心情愉悦,她哼着歌走回潮居小院。
“小溪回来了?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房东阿凤婶问安言溪。
“阿凤婶,我刚去看了云海,很漂亮。”
“是吧,苗寨的风景可是一流的。”阿凤婶一脸骄傲地说。
“确实。”
阿凤婶又叹了口气:“不过,你们这些小孩子动不动就逃避现实,这点可不太好。”
安言溪不明所以:“阿凤婶,什么逃避现实?”
“小溪,你别怪阿凤婶多嘴,你来苗寨住,难道只是因为风景漂亮。肯定不是,我看你就是在逃避着什么东西。”
安言溪没有反驳,因为阿凤婶说得没错,她确实是在逃避。她试图通过旅游来淡忘对战北琛的感情。
见安言溪没有说话,阿凤婶又继续说:“小溪,阿凤婶喜欢你,你在这住着,我很高兴,但是,我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