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1941年06月10日1520时,东洲日耳曼帝国,吕贝克市区,中央广场南区
说那迟,说那快,紧张关头肯斯佩尔冷静地换好弹匣,将枪口端平,左手拉动枪栓后握住弹匣,把枪身依靠在腰部右侧,右手指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一颗颗弹壳从冲锋枪抛弹口跳出,在空中旋转着犹如在跳一曲华尔兹,一丛丛血花绽放在敌人士兵的胸膛,扭动的身体仿佛在跟着子弹齐舞。
“嗖!”一枚子弹近距离擦过肯斯佩尔的脸庞,留下一道伤口慢慢渗出血珠,忍着疼痛,顾不上查看,冲锋枪继续对着敌人士兵喷吐着火舌。
“唰!”一把步枪带着刺刀狠狠扎在机枪掩体的沙袋上,它的主人圆瞪着双眼无力地缓缓瘫倒,额头上的弹孔流淌出一缕鲜血。
“咔!”手里的冲锋枪打完子弹,已经来不及更换弹匣,肯斯佩尔看着近在咫尺端着步枪的几名敌军,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突突突!”二楼突击组士兵终于换好弹匣,居高临下一泼弹雨将剩余几个敌人士兵击倒在地。
“吁!~”肯斯佩尔瘫坐在地,深深吸入一口长气,仿佛灵魂归窍般,大脑又开始运转。
忍住浑身酸痛,用力支撑起身体,看着机枪掩体前横七竖八的敌军尸体,肯斯佩尔不由陷入沉思,这是自己干的吗?
突击小组士兵下楼的声响惊醒了肯斯佩尔,重新给冲锋枪换上弹匣,端坐在机枪掩体沙袋上,看着下楼来的突击小组士兵说道:“大家检查一下敌人尸体,希尔根去联系245建筑的友军,喊他们抽人过来打扫战场,顺便要两名炮兵过来协助我开炮。”
希尔根点点头,小步快跑奔向245建筑。
不一会,希尔根带着3排的10余名士兵赶了过来,肯斯佩尔丢掉烟蒂,对着士兵们喊道:“来5个人和我一起检查大炮,其余人员留一人警戒敌人攻进来的缺口,其他人员参与打扫战场。”
带领临时炮兵组人员,肯斯佩尔来到位于一楼左侧的炮兵阵地,踢开地上堆积的弹壳说道:“炮兵协助我开炮,其余人员搬运炮弹。”
透过炮兵阵地的射击孔,肯斯佩尔掏出望远镜看向中央广场友军阵地,在突袭244建筑的这半小时内,敌人士兵已经冲入4连阵地,虽然友军还未失去抵抗,但是再不解决敌人坦克的话,阵地迟早会被丢失。
坐上88mmFlak36/37型高炮的右侧瞄准位,透过直瞄镜看向广场,敌人七辆T34一直排开,炮口不时闪动着火光,正在轰击堑壕阵地.转动方向机手轮,将高炮对准敌人边上的一辆坦克方向,肯斯佩尔大声说道:“下调30密位!”
身后炮手一边看着仪表盘,一边调整高低机手轮:“下调完毕。”
肯斯佩尔:“穿甲弹,预备!”
一名士兵从藤条箱里取出一枚39型穿甲弹,传递给负责装填的炮兵,炮兵将炮弹推入打开炮闩的炮尾,咔嗒一声自动闭锁后大声喊道:“装填完毕!”
肯斯佩尔:“开火!”
装填手用力拉动因断电而系上的拉火绳,高炮顿时发出一声轰鸣,从炮管口喷射出一大团浓烟。
“唉!”肯斯佩尔从瞄准镜看到炮弹落点在敌人坦克前面地面,掀飞起一片碎石和泥土,不由得感到可惜。
“上调5个密位!”
“调整完毕!”
“穿甲弹预备!”
“装填完毕!”
“开火!”
一道火花在敌人坦克车体上炸开,88mm炮弹切豆腐般轻而易举就把敌人坦克击穿,留下一个漆黑的弹孔,不一会就从中冒出火光和黑烟。
得益于红色帝国通信设备的匮乏,直到被击毁的坦克燃起大火,其他坦克也没有注意到异样。
抓住机会,肯斯佩尔调整高炮接连击毁两辆敌人坦克,剩余坦克终于发现了端倪,纷纷调转炮塔寻找火炮开火位置。
隔壁245建筑的火炮终于开火,只是可惜没有击中敌人坦克,但是射击产生的硝烟和火光惊动了敌人。
敌人坦克车身尾部喷吐出浓浓的黑烟,向后缓缓倒退,炮塔火炮对着245建筑暴露的炮位开火射击,开火后产生的烟雾遮盖了一部分坦克轮廓。
当坦克移动起来后,被击中的几率就会降低,好几次炮弹都在车身前或后擦过,或者是入射角度偏大,形成跳弹。
“装弹!”肯斯佩尔咬牙切齿地调整着方向机转轮,将瞄准线移动到敌人坦克移动轨迹后面几个密位,静候着目标与密位三角形重合的时刻。
“开火!”等敌人坦克身影闯进密位线时,肯斯佩尔大声命令道。
“轰!~轰!”敌人坦克在被穿甲弹击中后又发生殉爆,炮塔被车内的气浪顶出车身,重重地砸在一旁地面上。
在两门高炮的连续射击下,敌人坦克被击毁五辆,剩下两辆见势不妙,借助开火后的烟雾遮蔽,退出了广场区域,于是,肯斯佩尔将注意力转向还在鏖战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