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1941年06月09日0712时,东洲日耳曼帝国,吕贝克市区,中央广场南区
望远镜里,中央广场原先平整的地面布满弹坑和碎石,不少被击毁的坦克残骸和士兵尸体从广场中央延伸到对面街区,几座雕像和花坛支离破碎,几乎看不到原来的模样,更别说树木和花草,早已不见踪迹。
驻守部队围绕己方守卫的楼栋修建了不少堑壕,但是估计士兵已经躲藏到防炮洞内,在爆炸的硝烟中看不到一个人影。
敌人的炮弹主要落在堑壕阵地四周,没有对大楼产生影响,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并不密集,只持续轰击5分钟就停止炮击。
肯斯佩尔转头看向赫克托中士:“这几天的炮击也是这种强度?”
赫克托中士摇摇头回答道:“前几次都很密集,每次都要持续半个小时,从昨天开始才这个样子的。”
肯斯佩尔心里想着是不是敌人的补给出问题了,但是没有问出来,觉得赫克托中士不可能知道这些情况。
广场上炮击后的硝烟还未散去,一些黑影就出现在对面的道路口,肯斯佩尔从望远镜里看去,原来是红色帝国的坦克部队,透过身形可以看得出是T-34和KV-1。
一旁也在拿着望远镜观察的赫克托中士忽然说道:“今天有点奇怪,平时敌人的中型坦克可没有这么多,更何况还有重型,不知道前面驻防部队扛得住不。”
两人正在说话时,忽然听到附近传来几道巨大的开炮声,敌人打头的坦克四周跟着爆开阵阵黑烟,肯斯佩尔站到侧面窗户一看,原来是左侧友军部队高射炮正在射击。
左边楼栋的炮兵阵地修建得非常刁钻,是从楼栋背后打通墙壁后,拖进88mm高射炮,架设到面向广场位置的房间里,然后从窗户扩大成一个大洞,只露出大炮炮身以上位置,墙壁上用沙袋进行加强,这样敌人不容易击中火炮,但是火炮却可以直射敌人。
整个广场的宽度有两公里,如果是现役的反坦克炮,根本不可能在这个距离击毁敌人中型或重型坦克,但是换成88mmFlak36/37型高射炮就不一样,这种火炮打2000米内的敌人中型坦克,简直是手到擒来,不费半点功夫。
看着己方火炮开火后冒出的白烟,肯斯佩尔把望远镜快速转向敌人坦克队伍方向,一辆T-34坦克冒着火光正缓缓停下,身后已经有几辆坦克停在原地。
不断爆炸的烟雾弥漫了战场,在被击毁的坦克遮掩下,后续敌人坦克始终没有找到高射炮位置,只能盲目地对着大楼开火,不断在墙体外爆炸的炮弹震动得大楼不停摇晃,肯斯佩尔不得不弯下身子,躲藏到沙袋掩体后面。
忽然,一道响亮的呼喊声响起,敌人步兵纷纷从坦克后面冲出,高喊着乌拉的口号,簇拥着向堑壕冲锋,顾不上敌人坦克炮火的威胁,肯斯佩尔只能大声喊叫道:“机枪准备!”
躲藏在楼道口的舍夫尔和另外一名机枪射手听到呼喊,急步奔向二楼机枪掩体,将MG34的两脚架架设到沙袋上,副机枪射手提着两箱250发弹链盒,紧跟着冲入掩体,哗啦一声拉出弹链,迅速插入装弹口,在机枪手拉动枪栓卡住子弹后,手托金属弹链下端,做好射击准备。
肯斯佩尔在另一侧沙袋掩体看到敌人步兵靠近到800米后,大声高喊:“开火!”
一瞬间,不约而同从各个楼栋响起猛烈的机枪射击声,一道道红光从掩体内冲出,直奔敌人的步兵队伍。
绿色的弹道在地面上扬起一股股尘烟,不时有在其中的敌人士兵飞溅着红色液体,抽搐着翻倒在地。
来回移动的弹道引起了敌人坦克注意,纷纷将炮管对准发出红光的建筑。
“轰!”一道爆炸忽然在肯斯佩尔右侧炸开,一股猛烈的冲击将他推倒在地。
肯斯佩尔晕乎乎地爬起来背靠掩体,然后看向左侧,那里的一个机枪掩体消失无踪,只有完整或不完整的沙袋散落在四周,视线移向几米远的地面,仰倒着两具血淋淋的士兵身体。
肯斯佩尔准备大声呼喊救护兵,却发现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名士兵手捂头盔半蹲在他面前不远处,但是只看见士兵嘴巴在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肯斯佩尔捂住双耳,用力按压几下,终于声响渐渐冲入耳朵。
“肯斯佩尔上士,你有没有受伤!”原来那名士兵说这个。
“我没事,去看看那两名机枪手!”肯斯佩尔指指地上受伤的士兵,大声回答道。
半蹲着的士兵转头奔向受伤士兵,翻看后抬头看向肯斯佩尔,然后摇摇头,接着又去查看另外一名士兵,检查片刻,翻出绑带给那名士兵进行包扎。
肯斯佩尔转回视线,眼角透过硝烟看到右侧躺着一个人,转头一看,原来是赫克托中士,急忙撑起自己的身体,上前检查伤情。
翻转扑倒在地的赫克托中士,肯斯佩尔上下查看也没看到任何伤口,使劲摇摇他,却不见半点反应。
“2班,来两个士兵!”肯斯佩尔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