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这人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走单招的话,比普通高考更稳妥。”
樊岑还是不死心,继续劝说少年“弃文从武”。
“老师,当爱好变成职业的时候,它就变味了。我对网球仅仅是喜欢,并不想从事这一职业。”
谢修远感谢樊岑的赏识,但是对于高考一事,他有自己想法。
更何况,如果去当体育生,这段时间一定要加大训练。
这样岂不是更没有时间和白语芙一起相处吗?
上辈子他拼了命地学习,疯了似的赚钱。
虽然说这辈子也要给白语芙一个优渥的生活环境,但更重要的是两个人情意相通,相爱相守。
“好、好吧。”
樊岑见他态度坚决,叹了口气,也不再强求。
是个好苗子,但是志气不在网球上。
可惜了。
“喔,对了。”
他想起了什么,朝一旁地白语芙看去,“这次体育课总算见你运动了,下节课也要这样。”
“虽说是女孩子,但是也是要锻炼的。”
他本来是不喜欢说女同学偷懒的事情,毕竟高中学业本就繁忙。
学校开展体育课,说是全能发展,其实更深层的意图。
他们还是想让学生们能有接触绿植,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
毕竟,整日坐在教室里面埋头苦学,很容易产生负面情绪。
“好的,老师。”
白语芙突然被点名,脸红得不成样子。
她从前还以为自己还挺会摸鱼的。
至少这三年来,体育老师就没找过自己说不运动的事儿。
现在她意识到,其实老师早就知道了,只是当做没看见罢了。
“好,你们先练会儿,我去看看其他同学怎么样了。”
樊岑笑着朝其他同学走去。
“你看,老师都注意到你了,怎么不算厉害的呢?”
谢修远拿着球拍鼓励白语芙,希望她能够自信点。
“好啦,你再继续夸下去,我就要鼓足勇气去参加世界网球比赛了!”
“那我就等着小语芙拿冠军咯!”
谢修远拍了拍少女的脑袋,接过她手中的球拍。
“不逗你了,有没有想好中午吃什么?”
“嗯,这次我请你吃!”
“好,小语芙是大富婆,以后包养我,好不好?”
“那、那我考虑一下。”
“......”
谢修远和少女并排着走,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看上去极为登对。
但在陆任家眼中,无异于是一场无声的炫耀。
不就是会打网球吗?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罢了!
现在甜言蜜语,等到时候月考失败,他就不信谢修远还能笑出来。
他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攥紧手中的笔,却没落下一个字。
突然,头上投来一阵黑影,陆任家尴尬抬头。
“樊、樊老师,你怎么来了?”
樊岑面露不满地看着他手上的数学资料,“在我的课上还做作业?人家女同学都知道锻炼身体,你就不能多打打球吗?”
也不能怪他生气。
在几乎全班人都在运动的前提下,个别同学真的就成了反面教材。
“我体育课也就一个半小时,这个时间你也要抢着学习吗?”
“老、老师,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陆任家低着头,语气谦卑,看上去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
但实际上,他已经将樊岑列为敌人。
毕竟,樊岑对谢修远谄媚的模样,他可是一点都没错过!
“知道就好,男孩子就是要多运动,要不然怎么长高!”
樊岑语重心长,“老师也不是说学习不好,但是该运动的时候,就不要想其他的。”
说完这个,他便满意地离开了。
殊不知他认为的好意,在陆任家看来不过是阴阳怪气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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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
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泛着淡淡的冷意。
大部分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觉,极少数人正拿着笔刷题。
白语芙显然是后者。
她的睫毛又黑又长,带着自然的卷翘,就像是两把毛茸茸的刷子。
径直的脖颈处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装饰。
自然垂落的头发划过锁骨,白与黑的对比,更显得冰肌玉骨。
或许遇到难以解决的难题,她的嘴唇微抿,一动不动。
忽然之间,白语芙勾唇一笑。
谢修远明白,这是她想出了解法。
他也并不是一直关注着白语芙。
每做完一道压轴题,他的眼神下意识去关注白语芙。
就好像是沙漠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