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宁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怀孕,生理卫生课她都用来刷题做卷子了,如今书到用时方恨少,只能在网上瞎胡搜,没看出所以然,硬是给她看瞌睡了。
她睡得很不踏实,甚至还做了个耳鬓厮磨的梦,大概是被热醒的,伸手想去拿水杯,却没有摸到,迷迷糊糊想要起来,人又被搂了回去。
霍涔怎么跟她睡在一起?是梦?许听宁伸手,摸了摸对方的睫毛。
让摸。
果然是梦。
她一直很羡慕霍涔的睫毛,不密,却很长,垂眼的时候落下阴影,像破碎的蝶翼。她不解一个男人为什么有这么好看的睫毛,想摸已久,借着梦过够干瘾。
原来是这种感觉,指腹痒痒的,心也是。
看到他的眉头皱起来,她手指移上去,轻轻印着,想要抚平。
“非要把你老公弄醒吗?”霍涔声音倦哑。
许听宁撞进他带着血丝的黑眸,浓浓的起床气。
她想说梦里你能不能别说话,去捂他的嘴。
掌心传来切切实实的温热,他的眸子也愈发清明,一把捉住她的手,翻身压住她,把她的双手拉到头顶,一起扣住,几秒间便占据了主动权。
许听宁懵了,任他俯下去,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锁骨传来清晰的疼痛,她大叫了一声:“霍涔!”
“嗯?”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手臂撑起来:“我抱你过来的。”
许听宁吓得低头,见睡裙还穿在身上,她稍松了口气。
“你干嘛抱我过来?”
霍涔咬她的唇:“想看能不能被你传染感冒。”
她根本没感冒,当然传染不上。
“你、你没做什么吧?”许听宁别的不懂,但还是知道孕初期是不能乱来的。
“做什么?”霍涔莫名其妙。
盯着让她怎么说,许听宁抿抿唇,头抬起来,对着他耳朵说:“做/爱呀。”
霍涔脊背绷了一下:“没。你想可以现在来。”
他把她脑袋按回去,许听宁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捂住了嘴。
“唔……”她发出不声,哼哼唧唧,有种欲拒还迎的错觉。
霍涔呼吸加重,马上就要控制不住。
许听宁用力咬他了一口:“霍涔!”
“嗯?”他拿鼻尖扫她的鼻尖。
“我……我不想!”她大吼。
这就不一样了。
霍涔僵住,坐了起来,是很扫兴,但他没有大早上强迫人的爱好。
许听宁看着他手指上的牙印:“你没看微信吗?”
霍涔没吭声,靠在床头,点了支烟。
她瞪眼:“说了不许在卧室抽烟!”
霍涔继续抽,深吸缓吐,目光兴味地看着白雾里恼怒的她。
她抿紧了唇,因为憋得太狠,眼眶都红了。
“怎么?你觉得我得惯着你是不是?不是喜欢睡书房吗,继续睡就闻不着。”他看出感冒是她分房睡的借口,把枕头扔给她,他从来不惯着任何人。
“你总得让我用下浴室吧。”书房没浴室,她没法洗漱。
“先把你手机关静音,它吵到我了。”霍涔说。
许听宁板着脸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上面果然有几条微信,和一通未接来电。
她睡觉比较沉,振动声一点都没听见。
“你给人赶紧回一个。”霍涔懒洋洋道,“祁毛大晚上打给你,肯定是又被车撞了吧。”
“你嘴能别这么毒吗?”
看来这大早上的起床气都撒给了祁毛,那就更不能当着他的面打电话,听见了两人又怼起来。
许听宁进了浴室,拨通了号码,祁毛人都没睡醒,说老大,这么早你有什么事。
“是你昨晚打给我的,我怕你被撞……”
呸呸呸,都怪霍涔。
“我怕你有重要的事,醒了看到就给你打了。”
“啊……我想起来了。”祁毛清了清嗓子,“那个霍涔在你旁边吗?”
“不在。”许听宁打开水龙头,“我在卫生间呢,有什么事你说吧。”
“没啥,就是昨天你走了之后,我又跟嘤嘤怪聊了几句,她车是霍涔买的,你知道吗?”
“……知道。”
“哦,那你看那个新闻没?就丈夫背着妻子给小三很多钱,妻子发现后起诉到法院把钱又给要回去了。”
“你想说什么?”
“夫妻共同财产你清楚吧?长点心眼。”
她就是长八百个心眼子,也不一定能斗过霍涔。他俩压根没有共同财产,婚前婚后都没,这是协议里写的,她签字按手印的时候认真看了好几遍,霍涔是真的抠!
“知道了,你别瞎操心。”不是她装大度,是协议里最后一项是,不能对外透露协议内容。
“反正你别觉得结婚就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