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柜里。
李河东瞅见里面有现金、有很多文件袋、还有摞在一起的几块固态硬盘……
靠!
这必须找她借一部啊!
“阿西……”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难道是出现幻听了吗?”
韩夫人这个老妖婆左翻右翻,也没看见保险柜里有什么活物,疑惑了一阵这才关上保险箱,重新回到办公桌前,翻着文件抽了根烟,这才起身离开办公室。
李河东趁机也溜了出去,在楼道里显形后,戴上口罩帽子,快速离开大厦。
“呀!”
大厦旁边的露天咖啡馆,毛贤敏瞅着走过来的李河东,也不起身,坐姿优雅得像名贵妇,双腿并拢微微倾斜着,露出小腿上优美的线条,“不管你这家伙让我约她见面的目的是什么,我就只答应这一次!”
“行嘞,这次就够了,后面的事儿就不劳烦嫂嫂了。”
帽子底下传来李河东的笑声,他指了指大嫂手里的咖啡,“嘿,怎么没给我买一杯啊。”
“你自己是没钱吗?!”
毛贤敏瞪了抬眼,余光发现司机把迈巴赫开到了路边,她这才起身,把手里的咖啡往李河东怀里一递:“你自己打车,我有其他事。”
“好勒!”
李河东把口罩拉到下巴的位置,拿大嫂给的咖啡润了一口,笑眯眯目送大嫂上车。
嗯?
大嫂这是去见心理医师的吧?
对了!
就是今天!
李河东眯了眯眼,走到路边打车回裴兔子的别墅,裴兔子和iu姐都是超一线艺人了,忙着呢,整个别墅就他一个人。
书房里。
李河东用笔画着图,戴着的耳机里面,却传来轻微的响动声,嘿,大嫂应该是到地方了!
说实话啊,他也不想在大嫂身上用偷听的这种手段,但大嫂有什么事儿也不跟他说啊,他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
别怪我啊大嫂!
哥们儿这么做也是担心你啊!
李河东一心二用,边画图边窃听大嫂,大概十几秒后,耳机里声音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毛女士,张医生已经在等您了,您这边请。”
这位应该是心理医师的助理。
“嗯。”
毛贤敏点了点头,提着包走进房间。
“请坐。”
一个四十岁的女心理医生,冲她笑了笑,然后端来茶水,给大嫂地递去一杯,等大嫂坐在沙发上后,她这才落在对面的椅子上,温和笑道:“最近怎么样?”
毛贤敏捧着手里的杯子,沉吟了片刻,道:“狗男人因为工作原因来了首尔,应该还会待上几天。”
张医生眼眸抬了抬,问道:“是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夏国男人对吧?”
毛贤敏脸色一冷,“我看起来是什么很随便的女人吗?除了那个狗男人还能有谁?”
张医生笑笑,毛贤敏是她的老客户了,她早就习惯对方暴躁的说话方式了,“久别重逢的恋人,应该会沉浸在幸福快乐的氛围才对吧,但毛女士你看起来似乎很焦虑呢,是两个人吵架了吗?”
“……”
毛贤敏没说话,望着杯子里的水发呆。
心理咨询过程中,沉默是常见的情况,张医生也不催促,含笑看着对面。
毛贤敏手上微微用力,纸杯子有些变形了,水面也荡起一圈圈涟漪,大嫂吸了口气道:“狗男人想跟我生孩子。”
张医生微微一愣:“但被你拒绝了,是吗?”
毛贤敏没吭声。
算是默认了。
张医生开口道:“你有告诉过他原因吗?”
嗯?
李河东手下的笔蓦然顿住。
大嫂不喜欢孩子果然是有缘由的啊!
我他妈就知道!
为什么?
是为什么!
这货也不继续画图了,打起了十二精神偷听,生怕错过任何一句话。
可惜大嫂没说话。
又是一阵沉默。
还是对面那个张医生继续开口:“你还留着那孩子的遗物对吧?”
咯噔!
毛贤敏双手猛然用力,杯子里的水洒出来小半,她略显紧张地放下杯子,接过张医生递来的纸巾,一言不发擦拭着腿上的水渍。
张医生问道:“毛女士,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闭上眼睛,再次回到那个时候,可以吗?”
毛贤敏抓紧手里纸巾,内心有些抵触,但仍旧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随后张医生的声音传来:“没记错的话,那年你二十三岁,刚从首尔国立大学毕业,跟几位朋友约好一起踏青郊游,你们走到河边,忽然一个急着上厕所的年轻母亲,想让你们暂时帮忙带带孩子……”
讲到这里,毛贤敏似乎想起了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