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抬眼看了看宋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江注意到花荣脸上的神情,心里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问道:
“花荣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花荣犹豫片刻,随即道:
“公明哥哥,我在回山之前,听闻时迁已经加入了晁天王的大军。”
“什么!”
宋江蹭的站了起来,先前的淡然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时迁!某可是待他不薄啊,他怎么能…哎呀……”
面对宋江的质问,花荣选择了沉默以对。
房间里回荡着宋江一个人的声音。
冷静下来的宋江,也意识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失态,用余光扫了一眼花荣。
“哪…什么,花荣兄弟,你也一路奔波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花荣微微点头,随即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吴用推门走了进来。
他也得知了花荣回山的消息,可是当看到宋江脸上的表情后,吴用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果不其然,宋江把花荣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军师,我们不但没有除掉晁盖,反而还帮了他忙。”
“若是他此行打下袭庆府,那梁山将不可能再被朝廷所招安,你我就再也无法为朝廷效力。”
吴用也深知这其中的关系,但他是一个不愿轻易服输的人。
闭目思考了一会儿,面向宋江道:
“哥哥,虽然没能除去晁盖,但现在梁山是完全听命于哥哥的。”
“没有那些碍眼的人,我们做起事情来会比以往更便利。”
宋江登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军师说的极是,眼下的梁山即使没有晁天王他们,但也已经足够强大。”
“所欠缺的只是一位足够引起朝廷重视的人。”
吴用羽扇轻摇,缓缓道:
“这个人选我已经为哥哥物色好了。”
“哦……”
“此人便是北京大名府,人称玉麒麟的卢俊义。”
“卢俊义原本是童贯帐下急先锋,在征辽战役中,卢俊义一路上势如破竹。”
“奈何童贯为人心胸狭窄,不仅抢夺了原本就属于卢俊义的功劳,还设计陷害卢俊义。”
“致使卢俊义被施以杖刑,发还原籍。”
宋江边听边点头,开口道:
“这个卢员外的确十分合适,可要想请他上山,就怕卢员外不愿前来啊。”
吴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淡然道:
“哥哥无需担心,我的心中已有主意。”
“军师可真是未雨绸缪啊。”
宋江最佩服吴用的一点就是,他总能想到别人之前,并且定下周密的计划。
“不过……”
吴用明白宋江的意思,于是道:
“至于晁天王那边,只要他还在山下,那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对付他。”
“哪怕失败九十九次,只要有一次成功,那么先前追随晁天王的人,必然会选择站在哥哥这一边的。”
又交谈了许久,待吴用离开后,宋江走出房间,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
“晁盖,你难道真的想要造反,想要成为这片中原大地的君主不成?”
袭庆府,十里外。
梁山军营,中军大帐。
朱元璋手指敲打着木桌,眼睛瞟向脸上还有些红肿的时迁。
“时迁,你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为咱们大军出上一份力了。”
“是是是,天王哥哥尽管吩咐,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时迁都在所不辞。”
“嗯……很好。”朱元璋的目光看向朱武。
朱武会意,上前取出一枚药丸递给时迁。
“拿着吧,还是同样的时间限制,七天后若不能及时服用解药,必然会毒发身亡。”
时迁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放进嘴中。
即使他知道这是毒药,可吃了至少还能保住小命,不然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古人云:“好死不如赖活着。”
朱元璋停止了敲击,语气严肃道:
“时迁,七日后咱要知晓袭庆府的布防情况,这没有问题吧?”
“没…没有。”
时迁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位爷的眼神还真是让人有些胆寒。
“天王哥哥,放心,时迁一定将袭庆府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
“嗯…”
朱元璋随后看向拼命三郎石秀,语气顿时温和下来。
“石秀兄弟,还请你一同前去,也好有个比较,免得有些人带回来的情报不实。”
时迁顿时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天王哥哥,冤枉啊,你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欺瞒哥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