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捏紧拳头,所以他要手里再握紧一些才不会丢。
云盏对月一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萌芽的他并不清楚,但等到他清楚意识到时,月一的地位已经很重要了,默默地,他便已经把她的喜怒同样映照在自己心上,她欢喜,他便也雀跃;她因商蕊逸城的事难过,他也不是滋味。
云盏不知是对着月一说话,还是在对自己说:“月一你要是出事就麻烦了。”
月一以为他还在说扮男装走江湖的事,回:“放心,不会的。”她对自己的长相很是放心,二来突然想到一直默默坐在旁边不言的商蕊,怕再次触到她的伤心事,于是马上转换话题就那么随口一提,“云盏,你认识江湖大盗——误吗?”
谁知随口一提便找到了谜底。
云盏还在想如何让月一喜欢上自己的问题,因为月一现在明显只是把他当朋友或者哥们儿,丝毫没往男女之情上想,要让她主动心悦自己怕是需要好好努力一番的。突然被月一这么一问,他差点脱口而出:当然认识。幸亏忍住了,他打量月一,“你问他做什么?”
月一诚实回答,“我想见他一面,因为???唉,其实这也跟我不愿扮男装的原因切合,因为我想找到亲生父母,我怕我变成男孩他们就认不出我了。而误???我怀疑他知道我的身世,直白一点说我觉得他是我的父亲。”
云盏惊讶,“这不可能!”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肯定?”月一疑惑。
商蕊一直没说话,这时听到月一首次提起自己的身世,她问:“月一,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月一点头,“虽然只有一点,但我觉得跟误有关。”家人本就是她最深处的伤疤,只是口中说起便会隐隐作痛。
云盏见月一强忍住不落泪的样子,知道她这是真情流露了,可是???“江湖大盗——误你已经见过了,他并不是你的父亲,月一。”
“嗯?”
“郭老就是江湖大盗——误。”他根本没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月一想多了。
“那???不对,我要见郭老。”月一坚持,凄惨又倔强。
可是郭老闭关,没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出来的,月一只好竹林练剑后于闭关室外苦苦等候。等待的时间过得太慢,月一便又发泄般狂练剑术,总是激进、不顾身体,每次看到她练得咬牙、汗水渗进眼睛云盏都心疼不已。
他对空中挥汗如雨的月一喊,“今日量已经够了,我们去吃午饭可好?”
月一不理他,继续练习。
“我武功厉害,以后都保护你好不好?谁欺负你,我就杀了他。”云盏将真心放在随意中,假装自己不是在郑重承诺。
月一终于停下来,然后走了过来。她短促地笑了一声,“你能保护我一辈子啊?”
当然,说是一辈子便绝不半途而废,但云盏只是心里想着,还不敢说出口。
月一已经不纠结于这儿了,她兄弟式地拍了云盏肩膀一下,“朋友,你挺会安慰人的,我好多了,现在要去吃饭了。”然后对陪她练习的商蕊说:“饿了吧?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去吃饭,听说石华最近找了一个新的厨子,手艺不错???”
月一扶着商蕊越走越远,把云盏忘在原地,云盏叹气,这次又失败了,一定是···石华的锅,突然找什么厨子?不行,我也得去尝尝味道怎么样。
餐桌上,不请自来的云盏也把这个月一和商蕊住的小院当成自己的地盘,他自然而然攀谈起来,“月一,我看你根骨适合练剑,但跟无名的配合还需要提高技巧,在郭老出关前我再教你点真功夫怎么样?你现在使的这些,在更加危急的时刻还是不够用。”
“好呀!”白给的怎么不要?月一夹菜给商蕊嘴里回答着,夹完菜后终于给了云盏一个正脸,说:“云盏,你有什么除了剑别的武功吗?商蕊她丢了剑,大脑中关于剑法剑术的传承也没了,最近我们商量着,重新恢复手上的功力需要完全清楚身体的不适,那样时间太久了,有什么可以让商蕊现在修习着走的功夫吗?”
“这???商蕊姑娘有什么想法吗?”
这是一个月以来,商蕊和云盏的第一次对话,商蕊心里还忌惮着他,忘不了自己那个可怕的梦境,她也多次提醒月一与云盏保持距离,但没的说的是,云盏对月一确实很好、很真诚、很照顾,一度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臆想成患?可是,梦境里的真切感宛如亲身经历,她真的做不到不管不顾。所以她保险起见不愿跟云盏牵扯太多,让他帮忙恢复武功?不行!
商蕊婉拒,“我没什么想法,也不急这一时,云盏兄无需为我过分费力周折,一切等时机自现的时候吧。”
商蕊微弱的敌意被云盏捕捉到,第一次见面打斗那次到现在,还没消气?难道女人都这样记仇?云盏无助揉捏一下鼻子,希望很在意商蕊感受的月一不要因此也不喜欢自己。
云盏说着活话儿,“那等郭老出关后问问他吧,他走南闯北见过不少武功,而且身上珍贵的宝贝也多,他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