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老刘说书刚完,没过一会逸城就开始狂吐和腹泻,整个人苍白得像纸。月一和商蕊没得办法,一旁的苦力汉子了然,说:“这小子是晕船了呀!”
晕船?
三个在山里长大的人,第一次面对晕船的情况,只好听从别人的建议。幸亏有好心的船工帮忙让逸城躺平,甚至取来水给他擦脸。月一和商蕊一边感谢,一边忙碌着。周围时不时有陌生人相助,逸城的情况渐渐好转。
月一终于得以舒一口气,她往后瘫,想把包裹放置脑后垫一下,好好休息一番,结果就发现装无名的灵袋和钱袋都不见了。
她慌乱不已,商蕊问:“怎么了?”
月一悄悄耳语,说:“无名不见了?”
“怎么会!”她小声说:“你们不是有感应嘛,找找它。”
“我刚在识海里喊它了,没反应。它之前一直沉睡着,只在云盏在的时候出来过一次,其他时候没跟我交流过啊。”
“那怎么办?丢了?”
月一哭丧个脸,“应该是,而且我的钱袋子也不见了。”
商蕊断定,“是被偷了!贼肯定还在船上,而且就在刚才关心逸城的人当中。”她和月一看着眼前百态的杂工们,眉头搅在一起,拿不准情况。
此时老刘站在她们身后,默默听闻一切,幽幽地说:“我知道是谁。”
月一激动,“是谁?”
商蕊捞过月一,“你真信他?他也在嫌疑人当中,万一就是他呢?”
月一沉默,老刘还是一脸猥琐的笑容,脸上写着不在乎,信不信他都无碍。月一思考良久,点头,“信!”
老刘笑开了花,脸成为一朵更加巅峰造极的猥琐之花,“哈哈哈,你居然信我?好啊。”
“你看吧,我就说不要信他,你傻不傻!”商蕊在甲板上跺脚。
可是死马当活马医,除了信老刘,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月一诚恳,希望以此不要得来欺骗,“老刘,我信你,麻烦你帮我找回我的东西,它很重要!”
老刘伸出手来,“这次可不只三文。”
“好!”月一满口答应,可是··自己身上所有钱都丢了。但早先吃饭时,她将小厉给的十两银子分为两份,其中一份让商蕊拿着了。此时月一身无分文,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商蕊。
商蕊捂紧荷包,表明自己的态度,“找东西我支持,但给钱给他,不行。”
“可是???要不你先借我一点。”
“这不是借不借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你选择信他,就是不相信我。”
“求你了。”月一快哭了出来,因为弄丢无名心情难过。
但在商蕊看来,月一就是因为自己不赞同而委屈了,于是商蕊掏出身上剩余的所有银两,扔到她身上,说:“还给你,本就不是我的东西,占着还显得我不厚道,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商蕊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装“大度”但还是在乎。
可是月一转身就对老刘说:“我们就这么多了,全部给你,麻烦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好不好?”
“你真给他?真是疯了!”商蕊惊呼,简直不能理解和想象,月一就这么相信了一个贼眉鼠眼的陌生人。“疯了疯了,月一你真是疯了,我们全部家当,你就这样给一个陌生人!我看你就是把蠢当做善良,对云盏、言君姑且还好,人家不图你什么,但对这个老头你也莫须有的信任,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信任他人呢?你用脑袋想一想,他就是图你身上的钱啊!
咱们以后可是要行走江湖的,江湖上哪里不是猜忌、背叛、倒戈?你要是天天信任陌生人,我看你九条命都不够糟蹋!”
月一看着跳脚的商蕊,解释:“不是,我只是想找到无名而已,他有办法,我当然要试一试。”
“他都明摆着伸手要钱!”
“钱没了我们再想办法,可是无名的事大啊。”
“我当然知道无名的事重要,但是你要找对方法呀,不能病急乱投医啊,你你你???”商蕊叹了一口,算了。跟月一纠缠不下,只好转身对老刘发气,“你要是敢乱来,看我不一剑毙了你!”
老刘死死护住脖颈,但还是那一副嬉皮笑脸的嘴脸,说怕也不怕,“嘿嘿,你们俩的矛盾关我什么事。”
“你!”
跟他讲不通,商蕊又急又难过,“逸城,你说月一对还是我对?”
突然被三束目光注视着,逸城刚刚好起来的晕船症状又有严重倾向,他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要不还一半银子,再帮我们找东西?”
给他回应的是老刘连连摇头,“钱进嘴里了还能吐出来?”以及商蕊没消散的怒火继续旺盛,她看没人支持她,一个人走到最后面的船舱上生气,“那以后再也别问我的意见了。”
要是在陆地上,她倒可以一走了之,但因为是在船上,她只好找个地方清净。但她内心稍微有点庆幸,这是一艘船,船到之前他们还在一起,那就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