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之后,偌大的房间瞬间趋于安静。
迟慕挠了挠头,想不通戚珞这是发的什么疯,身旁传来的痛苦呻/吟声也让他无暇再多想。
暂时将那两人的事抛在脑后,他赶紧先去查看起了叶连琢的伤势。
迟慕:“你没事吧?我看看打哪了?”
叶连琢:“没、没事……嘶!”
叶连琢撑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的动作似乎是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眼角一下就湿润了。
这还没事呢???
迟慕直接上手托起了他的下巴,依旧是清水芙蓉般的秀丽五官,彼时却被左脸上的伤势破坏了些许美感,半张脸又红又肿,颚骨处也青了一大片,破裂的嘴角甚至还在外渗着新鲜的血珠。
……主角攻还真下死手啊?!
迟慕看得直咋舌,忍不住问:“你下午时是不是还和闻纵说别的了?”
叶连琢摇头:“他叫我上楼后,就只问了我和你有什么来往,我也只说了你来喝过咖啡,没说别的……”
在酒吧时他其实就问过叶连琢这个问题,当时叶连琢就是这么回答的,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闻纵动手的理由。
毕竟到目前为止,这俩人一共也没有过几次交集,也就这次他不在现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小白花也不是个会骗人的花……
迟慕晃了晃脑袋,刚因为狗血展开而疯狂分泌肾上腺素的大脑突然就痛了起来。
算了,关他屁事。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今天他是爽到了,倒不如说这意料之外的展开爽得他头皮发麻!
只不过对叶连琢来说纯属就是无妄之灾了,可谁让他是个为剧情服务的纸片人呢?
迟慕打心底里表示了一下同情,接着便无情地琢磨起了该怎么把人打发走,戏一散场,再留下主角受也没什么用,何况忙活一天他也困了。
就在这时,叶连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叶连琢:“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回去修养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迟慕心里想着谁担心你这纸片人,瞥见叶连琢那强忍疼痛朝他露出的笑脸时,表情微微一滞。
迟慕:“……丑死了,别笑了。”
叶连琢笑容一僵,有些尴尬低下了头,也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自顾自地呢喃着“没关系”。
而后那道纤瘦的身形忽然颤了颤,惨白的脸上也再度泛起了一抹红晕,抬起头一脸窘迫地问:“能、能先在你这洗个澡吗?还是说你还想接着……”
见他掩饰性地缩了缩身子,迟慕瞬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随后眼角便是狠狠一抽。
这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接着什么?接着干?
简直问得他槽多无口!
他闭眼指了指浴室的位置,示意这圣母花赶紧去。
叶连琢踉踉跄跄地去了浴室
,迟慕拿了套换洗的衣服给他放在门口,然后就一个人在屋里转起了圈圈。
两分钟后,他心烦意乱地挠了挠头发,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没过多久,冲过冷水澡的叶连琢就脸颊红扑扑地走出了浴室。
“江……”
话音骤停。
屋内空荡荡的,床上只丢着那件被脱下的黑色浴袍,主人却不见了踪影。
叶连琢身形顿了顿,泛着湿润的眼眸瞬间干涸,面上的红潮也如海浪一般飞快褪去,不紧不慢地在这间单人公寓里参观了起来。
迟慕所住的房子不大,看起来也就七十平不到,一居室的设计,装修得还算精致,屋内也称得上整洁,应该有经常请人过来打扫。
对于一般的富家公子哥来说,就算离家独居也不会住在这么小的地方,不过想到迟慕那懒散的习性,大概率是为了能在家少走几步路而已。
想到这,叶连琢嘴角隐约弯起了一道微小的弧度,又随着门外开锁的声音隐没。
迟慕拎着一兜子药水药膏走进门,瞥见出来找他的叶连琢后,摆摆手道:“去沙发那坐下,先给你上个药。”
叶连琢这次是真有点发愣。
他以为迟慕是出去给闻纵打电话去了,没想到竟是为了给他买药。
而就在他怔愣的时候,迟慕已经先一步走到沙发坐下了。
迟慕:“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叶连琢提起脚步走了过去,迟慕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他也乖乖坐了下来,等迟慕示意他把脸凑近点时,才语气僵硬地说:“……我自己来就可以。”
迟慕:“闭上嘴,这药只外敷不内用,抹你嘴里我可不管。”
迟慕当然也不乐意干这伺候人的事,但他此刻哪里是在给主角受上药,他是在给自己被愧疚感污染了的小灵魂上药。
等上完这次药,他就算和因为他挨打的主角受扯平了!
他拿着沾了药水的棉签在叶连琢脸上细致